“那些耳笔不过是一群小吏,除了丢人现眼之外,能有什么用?”</p>
这时,一旁的宅老道:“老爷,依衙内的性格,他不应该会找耳笔之人,小人以为这里面定有隐情。”</p>
曹评沉眉少许,道:“去把涛子找来。”</p>
“是。”</p>
半响过后,只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涛子被扔了进来。</p>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p>
涛子一个劲磕头。</p>
寒冬挨揍,真的双倍快乐啊!</p>
曹评问道:“最近栋儿跟谁来往?”</p>
涛子顿时不语。</p>
“还不快说。”</p>
“张...张三。”</p>
“耳笔张三?”</p>
“是的。”</p>
......</p>
一辆马车驶至开封府门前。</p>
“不一块进去?”</p>
张斐大拇指往门前一指。</p>
许止倩摇摇头,“我怎好意思去?”</p>
张斐笑问道:“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p>
许止倩道:“你回来与我说说就是了。”</p>
“好吧!”</p>
张斐也不勉强,下得马车。</p>
“张三?”</p>
刚下马车,就听得一声惊呼。</p>
“二位差哥,好久不见。”</p>
张斐招招手,笑眯眯。</p>
其中一个衙役道:“哎幼?这厮怎又把笔给插上了。”</p>
衙差突然发现张斐换回了耳笔装扮,只不过是冬天版的。</p>
张斐笑道:“这位差哥真是好眼力,我是来递状纸的。”</p>
.....</p>
内堂。</p>
“你是来递状纸的?”</p>
李开疑惑地看着张斐。</p>
张斐点头笑道:“是的。”</p>
李开道:“你莫不是忘记,你无权递状纸?”</p>
张斐笑道:“我是代表范家书铺来的。”</p>
“什么?”</p>
李开惊讶道:“你加入了范家书铺?”</p>
张斐摇摇头道:“准确来说,是我买下了范家书铺。”</p>
李开登时目瞪口呆。</p>
这真是防不胜防啊!</p>
张斐将状纸递上,同时说道:“曹衙内绝对是无辜的,我不认为那一纸认罪书,可以算作铁证,毕竟刀架在脖子上,别说认罪书,就是遗书也得写啊。”</p>
李开道:“林飞可没有将刀架在曹衙内的脖子上。”</p>
“怎么没有。”</p>
张斐笑道:“还是两把刀。”</p>
“我怎不知?”李开疑惑道。</p>
张斐笑道:“就是当今太皇太后和太后。”</p>
“好小子,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p>
李开甩手夺过状纸来。</p>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答应了曹栋栋,允许他请耳笔之人辩护,如今变得没法拒绝。</p>
......</p>
虽然张斐从未离开过开封府,但是上回他是以受害者加被告者,而这回他是以耳笔之人的身份出现。</p>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p>
就没有人想到过,还能够这么玩。</p>
因为以前从未出现过书铺出售,在这古代多半都是家族传承,那行首李国忠也是继承的,只不过是以赘婿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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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回约束争讼一事,八大茶食人都有份参与。</p>
就没有人想到张斐会借壳重生。</p>
朝中那些专业人士都快将各类律法书籍给翻烂了,也没有找到一个理由阻止张斐。</p>
因为朝廷压根就没有立法,具体来解释书铺的公文。</p>
毕竟这太微不足道了。</p>
至此。</p>
正式宣告,官员们对于张斐的围剿,是彻底破产,而且还赔上了王文善。</p>
这事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是正反在那些士大夫脸抽了两大耳光。</p>
这么多士大夫围剿一个耳笔之人,竟然还没成。</p>
这你敢信?</p>
其中也包括司马光。</p>
“这真是一方好砚。”</p>
王安石拿着司马光那方砚,是左看看,右看看,欣喜不已。</p>
他们之前就与司马光赌张斐能否获得争讼权。</p>
如今他赢了。</p>
当然得耀武扬威一番。</p>
司马光道:“介甫,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p>
王安石问道:“什么事?”</p>
司马光道:“你拿这方砚写写文章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拿着写政令和奏章。”</p>
王安石好奇道:“为何?”</p>
司马光道:“我这方砚生性善良,你可别逼它做恶事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