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换警服,这是要干嘛?
话说回来,神卫军的衣服要做,不要量,他们的身高几乎都在一米八左右,上四军是有这个标准的。
......
拂晓之际,当士大夫们都还在熟睡之际,这州桥以南的居民都已经洗漱完,准备出门干活。
这里可是汴梁内非常拥挤的居民区,这人一多,自然也就出现大量的商机,导致许多百姓在家门前搭建棚屋,开设摊位做买卖。
你开,那我也要开,能蹭一点是一点。
反正是公共区域。
而这里街道本就不宽敞,不像汴河大街,马行街,这棚屋一多,导致这里的许多街道,只能一人过,若是两个人的话,就还得侧身。
听得一声嘶鸣,只见一个俊朗后生,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杀至街口,其身后还那跟着五十余名巡警。
居民都傻了。
这是要干什么?
但见那后生一声令下,“将这些侵街棚屋全部拆除。”
这后生不是别人正是曹栋栋。
其身后的高大巡警立刻上前去,一人一桶水,先将棚下的炉灶浇灭,
“你们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拆我的家?”
“官兵拆家啦!官兵拆家拉!”
......
霎时间,整条街道是鸡飞狗跳,啼哭声,叫喊声是此起彼伏。
“我跟你们拼了!”
只见几个大汉跳出来,伸手阻拦巡警。
还骑在马上的曹栋栋,低声向一旁的张斐问道:“是咱们的人么?”
张斐道:“当然不是,这种挠痒痒的行为,应该是对方安排的人。”
曹栋栋点点头。
这些大汉跳出来后,许多居民也开始阻拦巡警,双方立刻发生肢体冲突。
这一个小摊位可是许多百姓的唯一生计。
你这是将他们死路上逼,横竖都是死,那就跟他们拼了啊!
眼看情况就要失控。
听得一声暴喝。
“住手!你若敢拆我摊位,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只见一个汉子举着一个火把,向那些巡警挥舞着手中火把。
这些巡警全都是神卫军的士兵,他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服从命令,一看这疯子拿着火把在这里完,顿时都吓到了。
这一把火点上去,那真的是同归于尽。
那些居民也纷纷聚集在那汉子的身后,人手拿着棍棒,面目狰狞,同仇敌忾。
张斐低声道:“衙内,快下来吧,你的表演时刻到了。”
“咱们的人?”
“废话!他们敢这么干吗?”
曹栋栋一个帅气的翻身下马,神色从容地走向那举火把的汉子。
那汉子晃动着火把,冲着曹栋栋言道:“你...你别过来,我真的会烧的。”
曹栋栋非常从容,来到那汉子身前,闪电般的握住他的手。
火把一抖,火星一溅。
居民们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大哥,别真点着了。
曹栋栋微微笑道:“你不是要烧吗?来!我教你怎么烧。”
拉着那汉子的手,就往边上的一间屋子走去。
来到屋檐下,曹栋栋抬头看去,又向那汉子道:“瞧见屋顶上的稻草没,往这里点最好。”
“不...不要啊!”
“不能点啊!”
“千万不要啊!”
.......
那些拿着棍棒耀武扬威的居民们,此时吓得双腿抖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尿崩了。
“你抖什么?”
曹栋栋斜目瞥了那汉子,道:“别怕,本警长陪着你一块死。”
说着,就抓着那汉子的手去点那稻草。
别说居民,神卫军的士兵们都吓坏了。
“曹...曹警长,不要冲动啊!”
“不要啊!”
不少人都吓得捂住眼睛。
唯独张斐站在一旁,一脸澹定。
听得吧嗒一声,汉子手中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一个巡警眼疾手快,冲上去赶紧将火把浇灭。
曹栋栋将那汉子的手一甩,大声喝道:“全部拆了。”
巡警们皆是不敢怠慢,立刻拆了起来。
这横得怕不要命的,许多居民已经吓晕过去,没有吓晕也在瑟瑟发抖,也不敢再反抗,许多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一个俊美男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然并卵。
她们缺得不是欲望,而是金钱。
哭得更凶了,再俊美,穿着巡警服,那就是恶魔。
这俊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张斐。
张斐朗声道:“你们方才知道害怕,就应该清楚,我们为何要拆除你们的棚屋,很简单,就是害怕引发火情,你们看看你们这里,一旦走水,只怕想跑都跑不出,而火警也无法进来救援。”
一个年轻人怒吼道:“我都住在这里十多年了,也未看见哪里走水。”
张斐微笑道:“如果走水,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可是你拆掉俺们的棚屋,那咱们没了生计,也会活活饿死的。”一个大娘哭喊道。
张斐道:“我们会补偿一个更好的摊位给你们的。”
“......?”
哭声戈然而止。
他说补偿?
张斐道:“当今圣上素以仁爱治国,又岂会见到自己的子民活活饿死,但圣上也不忍自己的子民处于危险之中。
为求两全其美,故此圣上决定,将会开放整条御街,供自己的子民在上面谋生。御街位子可比这里好多了,一旦开放之后,届时整条街将会人满为患,比在这里摆摊要强得多。而今日所拆掉的摊位,我们都会一比一免费租借一个摊位给你们。”
只听一人呻吟道:“真...真的吗?真的允许我们在御街上摆摊吗?”
张斐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棚屋被拆的,现在就可以来我这里登记。”
那人立刻高呼道:“官家圣明!”
许多大娘不懂这些,一瞅这些人的反应,哎哟,自己莫不是占了个大便宜,也跟着喊道:“官家圣明。”
“官家圣明。”
人们顿时齐声高呼。
一旁拆屋“巡警”们,感觉有些怪怪滴。
我在这里拆你们的屋子,你们在边上叫好。
这......。
一个上午,整条街街道的棚屋就拆得干干净净,毕竟都是木头搭建的,这拆起来非常快。
张斐出得一口气,道:“你们自己看看,是不是清爽许多。”
居民们回头看去,是清爽许多了,但也快找不到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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