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涌上湖心岛岸边的唐军将士,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阵列;开始反推和持续挤压着,这些兵器、服色参差不齐,就连甲胃都没有装备多少的武装人员;成片成片的倒地尸横枕籍。 于是,这些疑似云梦贼的存在,也很快开始崩溃四散。但在被包抄住两翼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竭尽全力转身向后,不顾一切的拥堵在一起,又绝望的推搡叫骂着相互践踏或是自相残杀起来。 就在这似乎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将其击溃乃至歼灭在河岸上的紧要关头;隐约雾气缭绕的水坞内,突然就响起了短促凄厉的呼啸声。紧接着成片的木栅外墙被推倒,一窝蜂涌出更多人来。 只是相比之前发动攻击的武装人员,这些人群手无寸铁、衣衫褴褛而蓬头垢面。却彷若是舍生忘死一般,无视不断射中的箭失和火铳;彷若野兽一般四肢着地,嘶声咆孝着扑向最近的阵列。 几乎是用尽全力的相继顶撞在,这些士兵端持成排的盾面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和骨肉脆裂声;虽然很快就被盾阵间隙中,成排戳刺的短矛贯穿,或是被错身砍出的刀斧,给噼翻斩断当场。 但在短时间内前赴后继的轮番冲击之下,还是有士兵应接无暇的,失去平衡被冲倒在地,被扒拉下手牌或是潜在体内的兵器;顿时就顾此失彼的被冲散阵型,厉声叫骂、怒吼着被淹没其中。 转眼之间,布置在河岸边的临时阵型,就被这些突然加入的敌方“生力军”,给冲破了一角。与此同时,聚拢在江畋身边充当预备队的两队外行军士,也得到授意取出藤箱内的轰燃式火器。 依次精准抛投在,这些冲入阵列的敌群侧后。刹那间迸裂升腾而起的火焰滚滚,就吞噬了至少数十人;将其变成了燃烧奔走、翻滚挣扎的人形火炬,又沾染燎烧到更多人,暂时隔断成两截。 然后,剩下的外行军士顺势挺刀捉枪,奋勇争先的掩杀而至;将这些闯入阵列内却后继无力的敌人,迎头挑翻、戳倒和斩首、噼杀一地。也将那些幸存的水军和右领军卫将士,给解救出来。 “监司!情况似有些不对。”紧接着身为外行第五营都尉的余德水,带着一身血腥走到江畋身边道:“这些新现之敌,也太过孱弱了,居然连刀兵都没有,只会像野兽一般的撕咬抓挠……” “你说的不错,我们要加紧速度了。”江畋点点头,他已经注意到从水坞中冲出的这些敌人,其实都是一些头身长着鳞片,手脚弯曲带蹼或是勾状的畸形人;就像转化/催熟不完全的劣化品。 也许放出这些不成熟的劣化/瑕疵品,只是坞堡内某些存在的拖延手段;为了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缓冲,来销毁证据或是借机逃遁。这也变相证明了江畋这次,直捣黄龙的奇袭还是卓有成效的。 至少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而根本来不及采取更多的对应措施。因此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直守护后方的内行队员也相继出手。只见他们身穿两三层甲胃,却轻松飞身腾跃过厮杀鏖战的阵列。 如同抛射的炮弹一般,沉重的坠落在那些畸形人中,瞬间就人仰马翻的震倒一片;然后,又挥舞着手中既粗且长的各色兵器,如同烈风、车轮一般的挥舞开来;顿时就掀起了漫天的血雨腥风。 然而,江畋见状却是有些无奈的撇撇嘴;这些至少得到西京里行院,已经运作成熟的第二轮到第三轮,身体强化和血脉激发的资深队员们,显然是在有意识模彷自己,之前的战斗方式和画风。 虽然这中居中突破/中心开花的战术,一不小心身陷敌方的重围,而在围攻下死伤的风险巨大;但能取得的成果也是立竿见影,转眼之间相继冲出来的数波畸形人,已被冲杀搅散的七零八落。 又像是隐藏在其中的某个控制源头,被无意间干掉了一般;剩下的大多数畸形人,开始癫狂异常的四散乱窜;甚至无头苍蝇一般,前赴后继的撞到收缩重整的刀枪阵列上,又被瞬间捅翻剁碎。 这时江畋也看见了第五波,从坞堡内冲出来的畸形人群;却是不由狠狠骂了一声“该死!”。因为这些畸形人比之前几波都少的多,并且身材矮小瘦弱;但却都有着老弱妇孺一般的外在特征。 “传我令下,暂缓搜索岛上的溃散之敌。”江畋当机立断到:“外围留下水军将士,负责周边的封锁和搜查;余下人马随我全力攻打水坞,突破后优先击杀和破坏其中,可能存在的异类根源;” “诺!”“得令”“遵命”。经过了连番战斗之后,已然对江畋十分信服和尊崇已然,乃至惊为天人的各部将士;几乎是紧接无暇的应声道:当场迅速分出尚有余力的兵员,组成数重进攻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