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引起了邻近好几家诸侯之间,长时间的猜疑和关系紧张;甚至招来了朝廷使者的调查和调解;他这才得以消停下来一段时间。但是更可笑的是,他代表安东都护府,参与了整个调查过程。
最后,是一个流窜自草原上的盗贼团伙,在安东都护府上下预设的诱饵和陷阱中,充当了最终结案的罪魁祸首。当他的这种嗜好并未因此收敛,只是变得更加隐蔽而已;目标也变成了边境部。
因为这些按照季节性的需要,迁徙游走在延边戍防堡寨,与塞外诸侯之间的型部落;每年都有一些因为灾人祸而意外覆灭,或是难以为继而聚散离合,也很少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动向和死活。
因此,很容易就成为这位少君,及其聚附在身边的诸多亲贵、下臣子弟,杀戮取乐的对象。而且因为延边地带作为缓冲区域的历史遗留问题;就算是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也难以进行追查问责。
偶然也有几个愣头青,想要为这些意外横死的塞外游民,找回一些法;但甚至不用少君出手和表态;就被很快身边这些亲贵子弟的父兄运作之下,贬斥到无法管辖的远地去,或是被闲投散置。
按照这个惯性下去,少君很可能终有一,再也无法填补内心空虚与嗜血渴望;而在现有这一切的基础上,做出更加出格和残暴的事情来,最后惊动朝廷作出相应处置。但是兽祸爆发改变一牵
而少君也像是一个玩厌旧事物的大龄孩童一样,很快就喜新厌旧的找到了新的乐趣。但是,这反而成为了燕山王府领下,和安东都护府境内,悄然滋生的全新人祸;只是被妖乱异变给遮掩过去。
尤其是继前任的燕山郡王,酒色过度病故在东都;而唯一可以制约他的燕山王妃,也急病暴亡之后;就让负责留守藩邸的少君,得以更进一步的放飞了自我,来穷尽手段的寻找各种刺激和乐趣。
甚至他的私下作为,还得到素来与本家交好或是利益攸关的,某些京中权门的支持和暗为遮护;更有一些犯事之人慕名而来寻求荫蔽,或是惹上官司的高门子弟投奔麾下,这才有了眼前这一牵
其中比较引人注意的,就包括了江畋间接打过交道的人士;那位东都防御经略使高文泰的岳家,睦国公世子柳水心;比邻安东都护府的塞外诸侯,松漠都督府的黑山藩,当代进奏使\/公孙韩武岱,
然而听到这里,再度往少君身上涂抹药粉的侍女燕婷,却是突然停止了动作;对着江畋重重的叩首在地道:“贱婢斗胆僭越,祈求贵人开恩,贱婢有一桩不吐不快的心病,想要问过这畜生?”
“无妨,你的表现,值得这个问题。”江畋点零头,然后又踢了一脚正在地上抽搐的少君,同时将一块蜃石放在他的鼻端前:“接下来,就由你来负责提问题,我确定他口述的真假好了。”
“多谢贵人,成全。”燕婷再三叩首拜道:然后她撑起身来转向了,像是身在母体一般的佝偻成一团少君;用一众包含情绪和意味的沉声道:“当年王妃突然急病而逝,与你究竟有多少关系?”
“母妃,她……”然而,因为蜃石气味刺激的短暂效果,而暂时放松了身体的少君,却是露出某种嫌恶、痛恨和挣扎再三的表情,哑声开口道:“管得太多了,所以,有人给个毫无痛楚的方子。”
“原来你全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然而,燕婷却是从眼中再度留下两道淡红色的血线来;宛如索命厉鬼一般的看着少君道:“却依旧借机问罪发落,让王妃身边的女侍受尽了拷打折磨。”
“最后,还要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折辱沦落为卑下之身,忍受着日复一日的挫磨和凌虐中,只能饮恨于九泉之下么?明明她们在幼时照看着你长大,又被王妃早早许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家。”
“这是她们活该自找的,为什么要在母妃面前多嘴。”蜷缩的少君却是无意识嘟囔道:“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和处置发落她们,并从她们身上获得足够的乐子呢?”
“因为,余就喜欢看见她们那副悔恨再三,却又不得不屈从余的模样啊!”到这里,蜷缩成团的少君,却是牵动了面皮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居然还有人妄想曲意奉承之下,就让余放过了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都错了。”这一刻,原本就是戚容惨淡异常的燕婷,却是捂着脸失魂落魄的惨笑道:“这个畜生骗了所有的人,也让大家伙都陷入了万劫不复……”
然而这时的墙壁上,用来聆听和观察外间动静的管道内,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已经搜索到了这处宫殿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