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可都是,山门中一等一的好手,多年修习专门的健体练气法门和诸般技击武艺,等闲数十人不得近身的护道之选啊!”
但是更多的道士尸体,还有越来越多身体残缺山中野兽、畜类;依次冲向了火墙之后。原本熊熊燃烧的浅沟火墙,还是被填平压灭出好几处缺口;也让越来越多弹雨放射的漏网之鱼涌到墙下。
但也仅限于此了,它们只能像是行尸一般徘徊在墙根下,用身体每个部位的去撞击和抓挠墙面;然后在石砌灰浆填充的灰色墙基上,徒劳将肢体撞断、撕裂,厮磨刮擦的皮开肉绽垂落身体上。
然后,在被墙头上依次探出的步槊和钩枪;戳杀在头颅或是颈椎位置,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也有数具相对完好的尸体,给顺着墙面上勾上来,就地箍住挣扎不一的肢体进行现场解剖和分析。
结果,就发现颅脑内已经极度萎缩,而出现了大半的空洞部分;而除了脊椎以下相对完好之外,大多数的器脏也严重液化,在胸腹内腔溶解成一团浓稠胶质;就像是骨架和皮肉所包裹的水囊。
轻轻碰破一点膈膜,就像是高压水枪一般的喷出一大股来。从后世江畋所知的某种运动生理学上,这就像是极度饥渴治下强制保持高强度运动,而导致的肌体组织融解和内脏器官的自消化。
紧接着,继续剖解出来的胸腔深处,摘取了异常分化的畸变心脏之后,再度发现了一团攀附缠绕在脊柱上,尤有活性的异常增生物。随着匕尖割断挑开一根根网状脉络,这团异物突然就弹起。
扑在了距离最近,负责解剖的一名军士的虫壳面罩上,又像是畸形八爪鱼一般,奋力伸张着残缺不缺的细长触肢,似乎想要找到可以钻入的间隙;却被同伴的铁护手用力扯下,塞进一只瓶内。
而不幸在场目睹这一切的玄明子,更是惊骇异常的跌坐在地上,不可抑制吐的昏黑地。接下来的其他几具尸体,差不多都取出了类似这团攀附在脊柱上,大不一的赘生体并将其灭活收取。
与此同时,正在墙边应战的军士,也得到新的命令:“注意补刀!”“斩断首级!”“刺穿脊柱!”“劈开后背!”“心尸体内有异物逃逸……”
下一刻,江畋突然抬头起来,对着红雾弥漫的方向喊道:“有东西从里面摸过来了。”却是藏在山上警戒的甲人视野中,已经观测到有一群大不一的生体反应,加速冲向了太平观所在位置。
话音未落,就见已经消散大半的红雾中;随着戚戚作响的节肢摩擦声,骤然奔出许多猫狗大的长足蚰蜒;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越过铺垫着烧焦行尸的火墙余烬,迎着放射的铅丸如雨攀上墙头。
然后,就撞上了突然举起的手牌和团盾,被攒刺的勾枪和步槊戳穿挑起;被挥斩的大刀和长柄斧所斩裂劈碎,刹那间花花绿绿的体液和器脏挥洒在墙头上下,也将一种奇怪异味弥漫在空气郑
这时候,墙头上的军士中再度响起了呕吐声,却是受到这种气味的刺激和影响,开始出现各种不适的症状。顿时就在迎击阵容中,出现了缺口和破绽,有人被迎面乒在墙头,或是跌落内里。
虽然很快就被斩杀殆尽,没能造成多少损伤,但墙头战线已被虫群冲破、涌入多处。而新的命令也适时下达:“骁卫所属,后退重整!”“让出墙头,清空视野。”“外行第三队,接替迎击。”
下一刻,随着成团退下的士兵和刀枪环列,墙头上突然就喷出数道粗长的火柱;刹那间就覆盖了大部分扑上墙头的大蚰蜒和堆积而成的尸堆。紧接着更多的投弹,如雨点一般抛掷在涌来虫群郑
随着脆裂迸溅开来的粘稠胶液,在被沾染的成群蚰蜒之间,轰然腾燃起大片火云滚滚;将其烧的嘶嘶作响,翻滚挣扎的蜷缩成焦黑一团;更是形成了许多片不规则火场,将其分割和隔断开来。
这时,这些迎着刀兵而至的硕大蚰蜒,也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畏光怕火的本能;而在墙下被火焰分割的区域内,如同虫塔一般的迅速汇聚、层叠堆积起来,又被接连投中的爆弹轰然炸的支离破碎。
原本铺盖地而来的虫群攻势,也自然是土崩瓦解、四散窜逃起来。这时候,江畋却抬头看向了远处,依旧被红雾所笼罩的山势;随着火墙的熄灭和山风吹动,这片红雾已经靠近到了数十步外。
紧接着,一根接一根宛如竹竿粗的节肢,突然就刺破了红雾的遮挡,将火焰烧灼和驱赶之下,无序四窜开来的硕大蚰蜒,给戚戚作响的贯穿、钉死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