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闻讯大惊,一边疾步赶往坤宁宫,一边向周镜询问详情。 他见周镜一脸凝重,却又语多闪烁,心中疑惑更重,不由加快了脚步。 当他来到坤宁宫外,见宫门口的兵士比先前少了一倍时,才稍稍放松一些。 只是当他走进周后的寝宫,见只有朱和费贞娥在里面伺候。 而且二人见他进来后,都急忙转身,好似在擦拭泪水,他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朱慈快步走到床前,见周后脸色惨白,嘴角隐现血渍,心头又是一沉。 原来他刚才见门外守卫减少,还以为周后是想继续示弱,此刻见状,才知对方是在用计。 他强行稳住心神后,又向朱询问周后的病情。 没想到朱仍坚称周后是累着了,并不让她传太医来诊治。 朱慈见此情形,便知其中另有内情。 不过他亦知朱外表虽柔和,内心却十分坚毅。 但凡她不愿说的事,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 恰在这时,吴老六又派人来传信,说有要事禀告,他便借机带着周镜离开了坤宁宫。 朱慈回到端本宫后,并未召吴老六来见,而是将周镜带到了书房,并让亲卫守在门外。 周镜见状,脸上不由露出惊慌之色。 朱慈故意冷冷打量了周镜一阵,待对方更觉不安后,才沉声道:“侍卫长,你可有是瞒着本宫?” 周镜见问,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强作镇定地道:“没......没有!” 朱慈冷哼一声,高声喝道:“没有吗?” “那你告诉本宫,母后昨日都好好的,今日怎的又会突然昏死过去?” 周镜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才开口道:“殿下,坤兴公主不是说了,皇后娘娘累着了,您也知道的,这些天......” 他本就说得心虚,后又见到朱慈不满的目光,也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朱慈见状,又收敛怒色,柔声道:“舅舅,母后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打算瞒着琅儿......” 他一边佯作哽咽,一边暗中观察对方的表情。 待周镜神情有所松动后,才继续道:“舅舅,你刚才来找琅儿,不就是想琅儿救母后吗?” “可你现在什么都不说,琅儿又怎么去救母后,难道你准备眼睁睁地看着母后......” 就在朱慈悲痛讲述时,周镜突然跪在地上,一脸悲伤地道:“琅儿,并非舅舅有意瞒你,实在是你母后不让我说。” 朱慈闻言大惊,急忙上前扶起周镜,劝道:“舅舅,您也知道母后的性格,若您不将实情告诉琅儿,只怕......只怕......舅舅......” 周镜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只要你母后平安无事,就算她将来不认我,我也认了!” 朱慈见周镜说得如此严重,心中又是一阵猛跳。 他本想追问,却怕周镜反悔,只得强行稳住心神,缓缓地道:“舅舅,母后到底怎么了?” 周镜先朝门外看了看,确认没有异状后,才低声道:“琅儿,你母后不是病了,她......她其实是遭了奸人的暗算,中了毒!” “中毒?” 朱慈惊呼过后,又语带颤抖地道:“母后......母后先前吐血,也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