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车事故，死了四个人，男司机三十岁左右，两个女的，年纪都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应该是前面村子的，剩下那个脑袋上没有头发，一只眼睛最近做过手术，应该是得了白内障之类的病，年纪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p>

我快速说出来，派出所的两个人用那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这些我都是从刘队长那学来的，跟着他办过几次命案，所以对这些已经很熟悉。</p>

“兄弟，你是干啥的？”</p>

“别误会，我不是警察，以前帮过刑侦大队的忙。”</p>

“我们这人手不足，帮忙跟村民做个笔录。”</p>

“行。”</p>

我接过本子和笔，很快找到了目击者，是一对夫妻，他们是来接人，人从车上下来之后，中巴车开始向前开，当时还一切正常，突然听到刺耳的刹车声，于是他们就回头看，中巴车突然改变方向，加速朝着斜坡冲了过去，撞断了树枝直接就掉了下去。</p>

“当时车上还有几个人？”我问道。</p>

“没仔细看，差不多有四五个。”</p>

“是四个还是五个？”</p>

“我真没看清楚。”</p>

我还在想小卖部的事，那个女人说她的男人一定会回来，每次进县城进货都是早走，买好货之后坐车赶回来，无论是刮风下雨，从来没变过，理由也说的过去，毕竟家里有一个那么招风的女人，肯定不放心。</p>

“当时觉得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p>

“没有。”</p>

我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好问的，可能是车子出现故障，或者是开车的司机操作失误所导致，但是这辆中巴车在这条路上开了很多年，据说从来没出过事，为什么偏偏今天出事呢？更加不可能是中巴车司机故意这么做，因为他自己也在车上。</p>

“等一下。”</p>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突然抬头，“我没听到，但是我好像看到了。”</p>

“别胡说。”一旁的男人推了她一下。</p>

“是真的，那辆车出事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车子的前面站着一个女的。”</p>

“你确定吗？”我问道。</p>

“不确定。”</p>

女人低下头，“当时有光，不过我确实看到了，那女的就站在车子前面，后来就不见了。”</p>

派出所的人咳嗽一声，“这不能算证据，再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什么立刻联系我。”</p>

“行，行。”</p>

那对夫妻走到一旁，隐约能听到他们之间的争吵，出事的中巴车要等明天想办法弄上来，四个死者的家属陆续赶来，现场哭声一片，路旁点起一个大火堆。</p>

天彻底黑了，胖子启动电动三轮车，我坐在后面，突然感觉到车子来回剧烈的晃了一下。</p>

“胖子。”</p>

车子居然朝着左侧直接开过去，我连忙从后面窜过去，一把将方向盘转了过来，电动三轮车猛的改变方向，整个车子的一侧掀起，赵胖子直接从车子上面掉了下去。</p>

电动三轮车停下，刚才真的好险，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车子会直接从斜坡开下去。</p>

赵胖子坐在地上，一脸的茫然，刚才发生的事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一直沿着路向前开，虽然天黑了，但是车灯是亮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车子已经偏离了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