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佟磊起身，她的胳膊几乎同时被我抓住，佟磊皱了一下眉头，意识到可能抓疼了，手连忙松开。

“对不起，我，我要找出凶手。”

“你是警察？”

“不是。”

佟磊看着我，她笑了一下，“那我更加不会告诉你，还有，不要再来公司，也不要和其他人提起晓婷的事。”

“为什么不能提？”

“这是为了你好。”

佟磊拿起包转身就走，我并没有跟上去，从她的眼神和语气已经意识到就算缠着不放，对方也不会说出什么。

她到底在怕什么？

我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当自己提到要查石晓婷被杀一案的时候，佟磊的神色变化明显不正常，她的手在抖，低头去喝饮料其实是在掩饰她的不安，警方的笔录显示石晓婷生前和佟磊一起租房子，出事那天晚上佟磊出去和男朋友约会，当晚没有回来，第二天返回的时候警方已经在出租屋内，报警的是小区里的邻居，有人发现了走廊里的血迹。

她也许怕的是这个，如果那一晚没有出去住，或许被杀的就不是石晓婷一个人！

“多少钱？”

“38。”

我拿出钱，没有扫码结账的习惯，拿好找回的两元硬币出门，直接去了四年前石晓婷出事的小区，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要看房子吗？我的房子绝对是全小区最便宜的。”

“对，我，我先看看。”

“等我一会。”

我见到了女房东，四十多岁，一身的肉，一双小眼睛不停在他身上打量，时不时把手落在他的身上。

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我能去看看房子吗？”

“行啊，在四层，有人说不吉利，哪有的事，楼层中间，不高不低，通风也好。”

入户门明显是后安装的，这是那种典型的老小区，墙面大多脱落，周围的物件老旧程度明显和入户门不符。

“门是四年前换的？”

“差，差不多。”

女房东加快速度，楼梯在右侧，略微有些窄，右侧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到了，看看我的房子跟新的一样！”

“这个门也换过。”

“以前的不行了，就换个新的，进来看看。”

这是典型的双入户，从楼梯上去紧挨着右侧的房子，私密性很差，打开门的时候，位于楼梯区域的人都可以看到彼此。

我查过小区过去的资料，从资料图片上看，原来的用户门很破旧，几乎可以随便出入，应该是出事之后集体更换了现在的刷卡式入户门。

墙面有重新粉刷的痕迹，地板换过，沙发换过，命案发生之后，这里应该重新装修过，毕竟过去了四年，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任何线索，客厅很小，两个卧室，我走到窗户边上朝着外面看去，然后仔细检查了厨房和卫生间。

“整个楼的下水好吗？”

“好，从来不堵。”

“是最近不堵，还是一直不堵？四年前有没有突然堵塞的情况发生？”

女房东皱了一下眉头，听出不对劲，“你是要租房子吗？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闲扯淡。”

“这，这个，回答我的问题，你的。”

我的手里多出两张红票子，女房东顿时乐了，一把抢了过来，“要不去房间慢慢聊！”

“不，就，就在这。”

“慌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怎么的！”女房东说完忍不住大声笑出来，李威继续后退，他从小就不太善于和陌生人交际，尤其是女性。

“四年前，这里死过人，是被人碎尸！”

“你是谁啊？”

“弟弟，在这被杀的是我表姐。”

女房东叹了一口气，“我也亏啊，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这房子肯定不能住人了，请了几个装修队都不愿意帮忙，最后花了大价钱请了个外地的公司，还是不行，卖不掉，租也没人租，只能眼看着房子砸手里，一天闹死心了。”

“只要案子破了，凶手抓住，这件事才能过去，否则，表姐的冤魂不会散。”

“你可别吓我。”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女房东被我那么一吓也就愿意说了，她说的那些和笔录上几乎一致，不过最后说了一句，“我也是听邻居说的，那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不太正经，早晚得出事，没想到出事的是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