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员放开了那个人，王强眉头皱紧，看着那个人摘掉帽子和口罩。

“是我。”

我笑了出来，这是我和刘队长提前说好的，除了石中华之外，很多线索都指向王强，但是他陷入昏迷，没有办法取证。

“王老师，我只是想让你快点醒过来，书上说的很对，你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我也是刚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大力为什么要杀我？”

“你应该最清楚。”

刘队长把本子丢在床上，“王强，别装了，我们能找你，就是掌握了证据，那个家伙如果知道你醒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还有你的家人，你应该清楚他有多疯狂，李大力被他杀了。”

王强坐在病床上，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明显是在权衡，这家伙很聪明，装病骗过了所有人。

刘队长笑了一声，“不说也没关系，你手机里的证据应该还没有彻底销毁！”

“证据？”王强慢慢抬头，他笑了一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

我的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手指甲大小，通体黑色，看着就像是人的眼珠子一样。

“监控器，我在石晓婷的墓碑上找到的，应该是你要求石中华那么做的，因为你要亲眼看到李大力杀了我。”

王强这一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在床上，“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王侯将相那个不是依靠杀人换来的，他们有罪吗？没有，反而堂而皇之的成了功臣，然后告诉下面的人，要遵守法律，要做好人，要有良知！”

“你就是这样教你的学生？”

王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笑了一声，语气明显发生变化，“我刚才有点激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不是要看手机吗？就在这里，随便看。”

手机放在床边，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地方，我拿起，手机界面上并没有找到控制监控设备的软件，“你的手机应该不止这一个，这个手机上面当然不会有，因为在另外一部上面，而且就藏在这里。”

从病床下方找到了另外一部手机，我拿在手里晃了晃，“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吗？我看过你的资料，其实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也是很优秀的班主任，很负责，而且你有留记录的习惯，这种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

手机靠近王强的食指，指纹打开，监控软件和李威在墓碑上发现的设备完全匹配。

“这又能说明什么？”

王强笑了一声，“就算我放了监控，又能说明什么？李大力出车祸死了，你居然说李大力要杀你，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有石中华，他是精神病，死了妹妹，然后一直在发神经，想让他的妹妹复生，为了这个他不停杀人，我是想阻止他，结果被袭击，我才是受害者！”

我点头，“你确实很聪明，把自己假扮成了受害者，而且一直假装昏迷不醒，这样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然后偷偷用这一部手机暗中控制石中华，虽然我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石中华很听你的话，这样你就可以让他帮你杀死所有人，然后毁掉所有证据，可惜留下破绽，这不是完美犯罪。”

“不可能！”王强冷笑一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证据呢？除非你们有证据抓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认。”

“进来吧。”

病房的门开了，王强的眼睛慢慢闭上，他看到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相信他无法再抵赖。

“你们赢了，但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