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是林国富，小子，别玩火。”

我看了一眼手机，嘴角露出笑意，他上了市内的公交车，目光快速在车内的人身上移动，这是我的习惯，一旦处于陌生的环境要第一时间观察所有人，记住所有发生的事。

审讯终于有了进展，在警方的攻势下，李雪的妈妈哭着说出来，“我的女儿真的是被那些人害的吗？”

“根据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肯定和林国富有关。”

“是我害了她。”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说出真相，只有这样她才能安息。”

“好。”

李雪的家庭条件一般，孩子还算争气，一直排在前面，做父母的都想孩子以后能考一个好大学，恰恰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了她，那个人说只要相信她，接下来运势就会改变，不仅会走运，孩子的成绩也会提高，一开始根本不信，哪有这种好事，但是他说的每一件事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发生了，于是我信了，孩子出事那一晚也是他安排的，否则怎么可能让孩子一个人晚上出门。

“你说的那个人是林国富吗？”

“不是。”

她抬头，“不是林国富，他叫石中华，是孩子学校里的一个领导，是他把我介绍给林国富的，如果不是他，小雪就不会出事。”

“石中华。”

刘队记得这个名字，在四海高中的时候，赵主任曾经提起过这个人，负责学校后勤工作的科长，因为媳妇生孩子并没有在学校，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前面所有的调查都忽略了这个人。

他是李大力的领导，平时关系一般，但是可以直接接触，而且清楚学校所有的事，包括李雪没有被公布的成绩，这样问题就解释通了，真正和四海高中有关的其实是他。

“头，要把人带来吗？”

“不，直接去找他。”

石中华拿着热水盆，里面放着一些小孩子穿过的衣服，当他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几个人的时候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意外。

“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

“这么说，你是有心理准备了？”

石中华点头，“李大力是我手下的人，他出事，如果不是这里走不开，早就去学校了。”

刘队笑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石中华也笑了一声，顺势把手里的水盆放下，“找个地方聊吧。”

“行。”

几张照片放在石中华面前，“这几个人，你认得吗？”

“认得。”

石中华点头，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慌张，“这两个是学生家长，以前见过面，这个人是我的发小，以前是邻居。”

“那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石中华摇头，“我只知道他挺有本事，平时花钱出手也大方，而且他爸以前是出马仙，还挺灵验的，现在他也有这方面的本事。”

“所以你就介绍人给他？”

“发小，毕竟也是帮人。”

“帮人！”

刘队咬紧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帮过的那些人都被害了，你居然还说是在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