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年要那么做？”雪妖灵看着我问道。

“对。”我点头，“我想知道原因。”

雪妖王灵冷哼一声，“既然当年我们八妖可以困住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夺走她的妖灵之力？这件事你想过吗？”

我皱紧眉头，确实没想过这些事，在这之前遇到的其他大妖灵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八妖锁阵，看似是封印，其实是在救她，如果当时她离开那里，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被你强行解开封印，妖气外泄，当年想要夺取她妖魂的妖主怕是已经发现了。”

“不可能。”

我冷哼一声，“不会相信你的妖话。”

妖最是喜欢骗人，而且能抓住人的弱点，居然说成是在帮人，明明是用铁链强行将娘困在里面。

“唉。”

雪妖王灵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也是人类可悲的地方，自以为拥有情感，你看清楚。”

雪妖王灵抬起手，在她的身体前面出现一团水雾，很快变成冰晶，冰晶之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奶奶。”

我睁大眼睛，这不可能，奶奶失踪了，我费尽心思找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雪妖王灵怎么可能知道奶奶的下落，冰晶范围不断扩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出现在我眼前，出现在冰晶上的奶奶样子变了，如果不是那张脸，我真的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奶奶联系在一起，脸上的皱纹几乎完全消失。

这是什么地方？

奶奶的身体后面为什么会冒出黑色的触手？每一只触手的上面居然都挂着东西，像是一具死掉的尸体。

“不可能。”

我退后两步，“这是你的妖术，奶奶是出马仙，只会帮人，不会害人。”

雪妖王灵笑了出来，“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雪妖王灵的手放在身上，她的身体上快速出现一个洞，洞的范围不断扩大，转眼间身上出现一个巨大雪洞，雪洞在不断吞噬她的身体。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不可能活太久，这个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一旦身体消失，妖力也会散尽。”

“小威爷，别让她骗了，一把火烧死她。”赵胖子说完举起手里的火筒子。

“她说的是真的。”

我扭过头，从左侧走出一个人，是那只雪妖。

“又来一个寡妇。”

她应该是真的，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很多东西都可以发生改变，但是身上的气息不会。

“李威，上一次没有说完，其实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除非有一天，你亲眼见到，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所有人都被骗了，包括你在内。”

她是奶奶两年前布下的局，不过里面明显有漏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能轻易相信妖灵的话，但是又找不出雪妖灵骗我的理由，站在王座上的雪妖王灵，身上的妖力在不断散掉，身体中间的雪洞侵蚀速度也越来越快，用不了多久这个身体就要彻底毁掉。

“算了！”雪妖王灵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妖死灵灭，这也是命数。”

“王。”那个女人跪在地上。

“你走吧，以后自由了，无论想去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