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宫……”两位尚书大人面面相觑,“修起来作甚?”
袁林扶额,“我特意问过皇上,修冷宫作甚?皇上说,那地方清静,要是哪天不当皇帝了,就去冷宫住着,所以得提前修葺,要修得富丽堂皇,堪比庆安宫。”
众人:“……”
“丞相大人?”袁林苦不堪言,“小皇帝这不是胡闹吗?”
常思阳苦笑,“你这算什么?小皇帝让刘伞刘公公,领着年轻的小太监,跑户部去了,这会正搅合得户部不得安生呢!”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跑这告状。
“那你呢?”袁林问。
礼部尚书云倾,生得一表人才,平素儒雅至极,这会竟也按捺不住,“几日后便是祭祖大典,按照祖制,新帝刚刚登基,第一年的大典必须隆重而盛大。可、可……可皇上居然嫌烦,否了礼部的折子,我自然是不答应,连上两道折子。”
如此,也就罢了。
“还有后续啊?”袁林有些不祥的预感。
云倾原就是个儒雅书生,饶是当了礼部尚书多年,亦未改一身的书卷气,这会气得面色发青,连唇都在抖,“他居然命人把先帝的灵位……送到了我的府上,说是什么大典就免了,若我非要、非要祭祖,就冲着先帝的灵位,让我祭拜祭拜得了!”
院子里,一片死寂。
“我现在是有家不敢回啊……”云倾气得眼睛都红了。
袁林有些感慨,“原来,皇上对我……手下留情了?”
“丞相?”
“丞相大人?”
谢晦吾扶额,“既然诸位大人都不敢以下犯上,那本相就去一趟公主府!”
皇帝年虽小,不讲道理,那他就去找个讲道理的。
“这满城风雨,长公主那边怕是不好下手。”三人面面相觑,直勾勾的盯着谢晦吾。
谢晦吾叹口气,扫一眼三人,“要不……你们自个去?”
“有劳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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