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伯德对于林少杰的喜爱谁都看得出，不仅仅是步行者的球员，甚至就连观众在收看电视的时候都能看得出。</p>
等到科比，奥尼尔这些篮球名宿在比赛结束后，陆陆续续的发表着对于步行者13号新秀的看法时，作为当事人的林少杰，一下子发现自己的朋友圈一下子扩大了好多。</p>
一种“穷在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既视感扑面而来。</p>
手机短信上，是谢政和教练发来的祝贺短信，林少杰电话里和这位启蒙教练简单的说了两句。</p>
今年的江南大学马上又要开始打联赛的比赛，但是新人的情况明显没有林少杰在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好，一些老队员也是志不在此，江大学从去年的“争冠”球队, 瞬间跌落下来。</p>
江南今年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想要打入分区决赛圈, 当然过程不能和去年比，多了许多的坎坷。</p>
“老师，没让你拿到大联赛的冠军奖牌，回头我争取一下，给你送上美职篮的冠军奖杯，怎么样？”</p>
听着远在大洋彼岸传来的声音，球场上的谢政和笑了。</p>
“那我可赚大了，好，记住你说的。”</p>
“行，等您啥时候有空了，我给你买机票，请你来看我的比赛。”</p>
“臭小子，我还用得着你帮我买票？等你进入季后赛, 我去印第安纳州看你的比赛。”</p>
“那咱可说好了，主场的票我到时候给你留着，就等你来。”</p>
“留着吧，那时候大联赛也差不多结束了。”</p>
挂上电话的林少杰走下车。</p>
午后的河畔步行道两旁游人如织。</p>
还记得上半年来圣安东尼奥试训的时候，陪在林少杰身边的是谢政和教练和劳伦斯。</p>
现在呢？</p>
“是谢政和教练吧？”</p>
李大成说道，林少杰点了点头。</p>
“好久没见他了，谢教练今年还在带江南大学吧”</p>
说完，李大成感慨道。</p>
“有你和没你的江南大学截然两样，去年你们分区的对手都怕遇到江南大学，今年多少人想要一雪前耻，谢政和教练难了。”</p>
“放心吧，越是这样，也能体现一个教练的执教水准。”</p>
林少杰心态轻松的说道。</p>
“我去江南之前，他们已经打的有声有色，即使没了我，也不至于一蹶不振，只要谢教练还愿意，进分区决赛没问题。”</p>
一旁的张东插不上话，都是篮球上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从何下口。</p>
不知道林少杰是不是和李大成聊的热切，还是在故意冷落自己。</p>
也不怪张东这么想，当年李大成牵线搭桥，林少杰看在他的面子上和张东搭上线，最终认可了张一铭的理念，双方在最初的投资中表现的非常好。</p>
第二次融资公司遇到麻烦，林少杰更是拿出身上大部分的钱，这个是双方都清楚的事情。</p>
但是第三次呢？</p>
林少杰将大权旁落给原始运营团队，在没有事先得到消息的情况下，团队达成了第三次融资的初步协议，等到近乎确定的情况下，才告知给了林少杰。</p>
你让后者做何感想。</p>
建立信任就像是烧制一个精美的瓷器，何其繁琐、困难，但是想要破坏，只是轻轻的那一下。</p>
“嘭！”</p>
就碎了！</p>
张东跟在两人身后，显得纠结。</p>
但是身前的林少杰好像并未察觉似的，继续和李大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p>
林少杰能够明白，并且理解创始团队的担心，毕竟他这个大股东手上的股份多的吓人，在产品上线后，整个公司表现出的澎湃势头很容易吸引资方的眼光。</p>
这个时候的Byte Dance公司不再是无人问津，相反想要投资他们的基金公司排成队，像极了奥运后的林少杰，多少人想要拿下他的商业合同。</p>
你落魄的时候我拉你一把，等你风光的时候就想跟我和离？</p>
这样的行为与渣男有何异？</p>
你以为人家是个小小的运动员，大学没毕业，也不懂商业逻辑，最后人家连面都没有露，就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商务团队上门，完成一系列的查漏补缺。</p>
一副公对公的态度，除非公司不开了，否则林少杰就是整个公司的最大股东，你连翻盘的余地都没有。</p>
看着现在蒸蒸日上的公司，没有人舍得放手。</p>
所以张东这次来漂亮国叙旧情，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光，好在到了吃饭的地方，林少杰邀请他入座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像对于以前的事情根本不太在意。</p>
饭桌上，张东简单的说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具体的都已经邮件给林少杰了，他还是担心林少杰忙于比赛，没时间看邮件。</p>
其实大家明白，他亲自上门显得更有诚意。</p>
“我都知道，你们做的很好，我这个外行人就不插手了。”</p>
林少杰表示无所谓的劝张东喝酒吃菜。</p>
在圣安东尼奥想要找个正宗的华餐馆挺不容易的，入乡随俗，帕克介绍的特色啤酒还有烧烤挺不错的，加上圣安东尼奥的河畔步行街挺有特色的，这个做东的地方确实不错。</p>
“老张，看看这就是我们国内最顶尖的篮球运动员，什么时候都严格要求自己。”</p>
喝了些酒的李大成有些上头，他们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再看看林少杰浅尝止之，酒是一点都不碰。</p>
这可是私下聚会，没有谁会严格要求自己的。</p>
“你也不看看人家在马刺头上拿下五十多分，别说咱们国内了，国外也没有哪个球员能做到。”</p>
张东嚣张的说道。</p>
“我不看新闻都知道，国内肯定热闹上天了。别的不说，我觉得吧，耐克现在就要想着延长合约了，咱们林指导在球场上是太霸气了。”</p>
张东作为玩广告的媒体人，也许对运动不太了解，但是对于广告就太熟了。</p>
林少杰接二连三搞出大事件，先天具有顶流的属性。</p>
加上现在的林少杰名扬海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了他本人的认知。</p>
像是一张华国对外的名片。</p>
你说，这个时候的林少杰能值多少钱？</p>
再想想薪浪签下的微博代言人合同，当初看着花了好些钱，毕竟其他什么演员、歌星之类的大都没花钱，林少杰这个学生反而花了上百万的代价。</p>
现在回过头再看看，这一笔钱太值了。</p>
满打满算，林少杰的合同就那三两个，国内还有不少人想要走关系，从林少杰的启蒙教练谢政和那边试图找个口子，然后拿下这个当红炸子鸡呢！</p>
听说都是移动，电信，石油之类的大合同。</p>
至于海外，除了耐克旗下的乔丹拿下了他的个人球鞋代言合同，五千万美元的大额合同完全打破了运动员的上限。</p>
等到了年底，各个所谓的奖项，评选，林少杰光靠此一项就能闯进榜单前面。</p>
半年前还默默无闻的小家伙，半年后后名扬天下，还有比这更魔幻的事情么？</p>
但是比这更魔幻的事情，张东清楚，真就有。</p>
Byte Dance公司完成B轮融资后，作为最大股东的林少杰手上持有的股份价值怕是超过了他目前所签下的代言。</p>
更重要的是，这才是正式对外的B轮融资，之后还有C轮，以目前的公司内部的数据显示，最多到明年初，又将开启下一轮融资。</p>
到时候的估值谁知道又涨成什么样。</p>
在张东的眼里，林少杰已经脱离了一个单纯的篮球运动员身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是在给眼前林少杰打工，林少杰是他的老板之一。</p>
河畔步行街旁的餐馆很有特色，在这个秋日的午后，依旧是人声鼎沸。</p>
时不时的就有人认出了林少杰，认出了这个在圣安东尼奥马刺头上砍下51分的年轻怪物。</p>
有些球迷们或是惊讶，或是激动，但只是远远的拍张照片，毕竟看着林少杰明显是在和朋友聚餐，他们并未上前打扰。</p>
但是这么被人围观吃饭，三个人还是快速的结束就餐，等到走出来的时候，几个年轻的球迷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和林少杰合影留念，顺便再要签名。</p>
李大成拿着相机的记录这一切，张东则在不远处跟着顺便拍了几张路人视角的照片。</p>
眼看着一个黄种人，在这个白人为主的世界受到追捧，在体育运动中太罕见了，上一个这样的球员还是小巨人。</p>
餐后的三个人沿着河畔两旁的步行小道散步。</p>
十一月的圣安东尼奥气温宜人，即使到了夜晚，也只需要微加一件薄外套就足以感受这微风袭人的凉意。</p>
没有了球迷的追捧，林少杰也像是常人一样，十分而放松。</p>
找了个湾区人少的角落，李大成架好随身的摄像机。</p>
他这个薪浪的记者说到底也是因公出差，不能来到漂亮国不干事。能够采访林少杰这个当红炸子鸡，就是李大成在体育频道横着走的底气。</p>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莫过于此。</p>
弄好设备后，两人分列左右，张东则是坐在镜头之外打量这一切。</p>
“大家好，我是新浪记者李大成，现在我在圣安东尼奥，在刚刚结束的步行者客场对阵马刺的比赛后，我们邀请到了本场比赛的最佳球员林少杰，林指导......”</p>
林少杰在一旁招了招手，像个熊猫一样对着镜头打招呼。</p>
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觉得亲近。</p>
“......我们都知道，林指导女朋友还在国内读书，你一个人在遥远的漂亮国，会不会很无聊？”</p>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一下先前步行者在主客场的对战之旅，以及步行者队内半公开的一些信息，都是球迷朋友们比较喜欢的。</p>
此时李大成问了一个相对私密的问题，就差没有很直白的问你有没有“偷吃”的话题了，林少杰斜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p>
“别人我不清楚，但是对于我来说，季前赛前我是最后一个入队的，从进入步行者开始，我就全力以赴，争取更多上场的机会。”</p>
“你做到了，并且成了不可或缺的主力。”</p>
“是的！”</p>
对于李大成的“捧哏”角色，林少杰非常满意。</p>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在日常训练中的表现打动了主教练，所以当球队人员中出现空缺的时候，我抓住了机会，顺利上位。”</p>
“那些比赛我们一场不落的看了，我估计屏幕前的球迷朋友们和我差不多。”</p>
“还是感谢大家的支持。”</p>
林少杰对着镜头拱了拱手，一点都没有球星的架子。</p>
“从那些比赛的频率大家也差不多能看出来，我们之前几乎是隔一天一场甚至背靠背，从十一月的赛程来看，我们有十五场比赛，这么高的频率，还要日常训练，我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篮球上，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生活。女朋友在或不在，我觉得都是这样。”</p>
李大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p>
“所以当我看到一些球星晚上出去花天酒地的时候，我挺佩服他们的旺盛精力。”</p>
“那咱们不聊这个了，聊些题外话吧！”</p>
李大成笑着说到：“来漂亮国这么久，有没有考虑过让女朋友或者父母来这边？毕竟你现在应该不缺钱了。”</p>
说不聊，还是继续这个话题的李大成很有想法呀！</p>
“我的家庭情况很多球迷都知道，父母们已经在国内习惯了，来这里他们不习惯，我也不放心。女朋友有她自己的安排，但是今年错过了入学时间，明年吧，说不定到时候大家能够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p>
错过了秋季报名的苏真，只能挑选一些适合春季报名的高校。</p>
林少杰想要和女朋友双宿双飞，短时间内肯定不行。</p>
“我刚才听说，伯父伯母过来，一方面是他们可能不习惯，另一方面你不放心？”</p>
李大成趁机问道。</p>
“是的，有这方面的担心。”</p>
林少杰并没有回避。</p>
“我目前住的街区在波利斯市算是比较好的，可是我父母亲的语言不通，我又没时间陪他们，总不能再雇个人照顾他们，我父母不习惯，我也不习惯家里多个陌生人。万一他们要是去了一些治安不太好的街区，那就更麻烦了。”</p>
林少杰摊了摊手。</p>
“在你的球迷中，有很多都是学生，他们甚至考虑去印第安纳州留学，说是可以去看你的比赛，对于这点你怎么看？”</p>
“这个......”</p>
林少杰有些无奈。</p>
“也许因为我从事的职业原因，会比较引人瞩目，但我也只是一个球员，我能给大家做表率的只有一点，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全身心的投入，大家来看我的比赛我很开心，但是涉及到个人的人生规划大事的时候，还是希望大家慎重考虑。</p>
留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也是因为女友要来这边继续读书，对此有过了解。选择一个合适的学校远比一所名校更合适，同等条件下，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选择国内的学校，学有所成之后再考虑深造的事宜。</p>
海外留学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经济，环境，个人适应性等等，如果想着曲线救国，在国外找野鸡大学混学历这种事情，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了，大家对于海外的文聘、学历没那么看重。</p>
更有可能的是，你去这样的学校有可能大部分同学都是华国人，只有极个别的洋同学，甚至可能给你上课的老师都是华国人，这样的留学对于大家来说，有意义么？”</p>
林少杰的话让李大成也觉得颇为惊讶。</p>
“只是换了个地方，但是生活、学习还是原来的圈子，你永远学不到新知识，所以这样的留学完全没必要。”</p>
林少杰一摊手，表示这样的话题算是到此结束。</p>
“从奥运之后，到现在登陆美职篮，我们看到你的身材有了不小的变化，美职篮的训练和国内差别大么？”</p>
李大成说着，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但是林少杰还是单薄的衣衫，离开了篮球场的肌肉丛林，林少杰看着远比电视画面上的更壮实一些。</p>
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感觉。</p>
“说没差别肯定是骗人的，我虽然没有在国内打过职业联赛，但是也听以前的队友说过一些事情。从训练量上来说，很多东西还是靠自觉的，球队不会强制的要求你训练这，训练那，但是队内的实际训练时，那些又是必备的，你如果基础不牢靠，不扎实，对不起，你连替补的资格都没有。</p>
所以我们更多的看到是球星在球场内外的欢声笑语，他们的基础训练，速度、力量等训练那是人家自己掏钱，花时间的，看似不强制的要求，其实在合约里都能被动的体现。”</p>
林少杰说着，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肌肉。</p>
“我见过很多球员在私下找训练师加练，美职篮看起来很赚钱，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很多，只要你肯花钱，就能有提高的地方。有的球员把钱拿去花天酒地，所以签下合同后很快就被淘汰了，有些人签下合同后更加的努力，开销也很大，但是他们的敬业能够帮助他们日后签下更大的合同。</p>
所以我也要花钱，也要找人来帮助训练，当然我的进步比别人大一些，所以和奥运期间比起来，进步更快。”</p>
“在这里有遇到歧视么？球迷们都很关心你。”</p>
李大成最终还是问了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p>
“肯定会有的，这点你去问小巨人，问大致哥，大家都是一个看法。”</p>
林少杰笑着说道。</p>
”阳光下不一定都是璀璨，也有照射不到的阴影。“</p>
“遇到这样而情况怎么办？”</p>
李大成再次问道。</p>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明面上，或者说在法律层面上的歧视已经快消失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心里上的歧视还存在，并且一直存在。</p>
就像很久以前的歧视是明目张胆，但现在的歧视深藏不露。</p>
人种之间相互歧视，地域之间的歧视，相互给彼此下定义，这些情况都存在，我觉得如果再大家不熟悉的时候有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就像我们没办法对一个陌生人给予信任一样。</p>
但是当相互之间熟悉了，知道彼此了，还存在这样的事情，那就比较严重了。</p>
因为我在海外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人种之间的文化隔阂。</p>
我们华国讲究朋友来了有好酒，你当我是朋友，认同我的文化，那么我们就能和平相处，危难时刻给予帮助，反之，形同陌路吧！”</p>
“那......有人歧视你么？歧视现在的你？”</p>
“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也很不好相处。”</p>
林少杰指了指自己。</p>
“如果歧视我，他能歧视我什么？歧视我赚的比他少？</p>
不，在美职篮，除了少数球员，我在新秀中收入算最多的那一波，从金钱上，正常人不会来歧视我，因为他们都没有我赚的多。那些功成名就的老球员，拿着高薪的球员一般不会在这上面说胡话的，他们远比外面的人想的更精明；</p>
除了钱，还是外貌？</p>
我虽然相貌平平，可是也没差到哪儿，也不是一个软弱无力，任人欺负的，对吧，从这点上应该没人来歧视我吧！”</p>
林少杰的话别说李大成了，张东在一旁听的都想大人，就这......相貌平平？你怕是对相貌平平有啥误解吧！</p>
“所以最终，还是人种喽！”</p>
林少杰两手一摊。</p>
“说什么黄种人不适合打球，不适合跑、跳的运动，除了坐办公室，学习，就不应该去拼身体的运动上和黑人球员抢饭碗？”</p>
林少杰笑着说道。</p>
“如果有人从人种上来歧视我，以我考上985的水平，我真能和他好好掰扯掰扯。”</p>
李大成觉得，林少杰登上美职篮得到的虚荣感，都没有他在国内考上江南大学来的重要，他已经不止一次听林少杰说过这事。</p>
“是，我们现在只能跟在漂亮国屁股后面，但人类历史这么长远，咱们就从历史上来说，我们落后了才多少年？</p>
十年？百年？总不会一千年吧！</p>
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人类文明史上都屹立在最顶端，我们现在就是再差，也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从历史的角度，怎么算也要比其他人种高贵。</p>
我们家祖辈华衣美食的时候，说不定‘那些家伙’的祖宗才刚从山里出来。</p>
所以我的内心骄傲着呢，谁和我说都没用，我都没有歧视你，把你当个人看，你才蹦哒了几天，就敢歧视我，怕是心里没点B数吧！”</p>
李大成瞅着林少杰骄傲的模样，再看看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得瑟。</p>
有这样心态的人，会怕别人歧视他？</p>
“当然，有些人说不动，讲不明白，那就把他‘打’到服气为止，球场上你不行，动武你就更不行了。”</p>
林少杰的话感染了身前的两个人。</p>
等到李大成收起录像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p>
李大成还会在漂亮国留一段时间，顺便再收集一下林少杰的资料，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可能和央妈的团队组队，继续记录林少杰的相关资料。</p>
倒是张东，会很快回国。</p>
返程送张东回宾馆的时候，林少杰看自己也“晾了”对方差不多时间了，于是说道。</p>
“张大哥！”</p>
“别，还是叫我老张！”</p>
张东马上说道。</p>
“好，老张！”</p>
林少杰当然不让的说道。</p>
“我不懂商业，但是我懂篮球，我觉得越是成熟的行业，内卷的也厉害，就像这个美职篮，一个奋斗型，积极拓展想要扩展影响力的联盟，就是要不停的内卷。</p>
看看我今天面对的伦纳德，他才只是一个二年级的球员，我敢肯定，只要他不受伤，等他更成熟，到三年级，四年级的时候，联盟里没几个球员想要和他单对单的。</p>
你说，我才打了几场比赛就碰到一个这样的球员，几十只球队下来，还有多少这样的潜力球员。”</p>
林少杰林少杰喘了口气继续说道。</p>
“这些球员在我看来，和公司的员工没什么区别，而拉里.伯德这样的就是各个公司的高层，我可以说，美职篮的管理层绝不是像外界想象的那么轻松，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美职篮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背后付出的努力绝不是躺平就能做到，他们的内卷已经从球员到管理层，尸位素餐的很快就被淘汰。这才有了联盟如日中天的成果。”</p>
说完，林少杰指了指上面。</p>
“一家公司，我觉得当老板就和拉里.伯德差不多，看着轻松，其实一点都不。</p>
他们就是这家公司的天，掌管着这家公司的生死，在这家公司里他们就是无冕之王，有什么都需要请示他，所以责任在谁我很清楚，因为他不需要对下面的人负责。</p>
就像拉里一样，他绝对选谁的时候，谁能反抗？</p>
所以呢，我这边公事公办，当我们一起谈感情的时候你们和我谈钱，钱给你们了，你们和我讲感情，当别人拿出更多钱的时候，你们又和我谈钱了，好在我还有一些钱，否则跟不上你们，说不定最后就被踢下车了。</p>
现在这样的事情已经算完了，我和你们的老板公事公办，该出的钱我出了，该做的义务我也做了，但是迄今为止，我还没有享受过我当股东应有的权利。</p>
我也希望你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句话，我这人很好相处也不好相处，人以情待我，我以之待人，本就是一场生意，只是双方的理念认可才到这一步，回头咱俩的私交归私交，公司就对公司，你也别觉着为难，反正在这点上，我觉得还是老外分得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