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看去。 宁泽的目光穿过无尽疆域,视线落在摩罗撒身上。 这位界兽此时正在浑沌幽冥之中。 是的,摩罗撒并没有在表层空间。 对于界兽来说,毁灭也是不同的。 这充满冥煞的死地,在界兽摩罗撒的眼中,就犹如他们眼中的表层世界,青山绿水,山花烂漫,林碧如海,种种繁华景象以毁灭的形式衍生。 而随着规则的变化,这毁灭的场景也在不断变化,摩罗撒这些界兽就是在这混乱场景中参悟新出现的规则。 此刻,它盘踞在如黑雾一般的冥煞当中,昂着头看向之前金光的源头,嘴里嘟囔着,“好小子,修炼速度竟然这么快?” 它在界兽之中的参悟速度遥遥领先,却也只是参悟了八成,距离完全领悟还有不短的路要走。 宁泽收回目光,没有打扰摩罗撒修炼。 “这一道圣光是清夜国主在领悟……”宁泽微微沉吟,这位神王的身份虽然是界兽,但却算是众多神王中与他交情最多的。 当初妙然法会之时,就是由这位清夜国主主持,在后来参战时,这位清夜国主还是他们的统领。 两人之间的相交也算是密切。 如今,连八大阵营的都不分彼此,甚至土著之间都没有了太多嫌隙,那么隐藏更多的界兽,他也不需要用特殊的眼神去看待。 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选择哪一道圣光都区别不大的情况下,他也没必要去断对方的修炼之路。 毕竟他当初也是看到了这位界兽的魄力,接连化身界兽吞噬两次规则,在诸多圣光之中,也只有三头界兽敢如此行事。 再说他麾下还有一头界兽,也就不会担心清夜国主对他有什么影响。 “给你一个机会,这一道圣光规则就放了……不过,还有几位神王的领悟进度并不慢,别让人领先了。” 宁泽随口一句,又将目光看向其他圣光光柱。 “御之神王修炼进度不错,最有希望领悟这一道圣光规则。” “这个碧天竟然有如此天赋,在诸多神王中绝对领先!” 宁泽目光一凝,眼神有些凛冽。 从他扬名大陆之时,已经是战争热场。 但凡是被他所铭记的,双方之间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尤其是那些在他还未彻底崛起对他出手的存在,可谓是记忆犹新。 到是后面成为神王,那些敌对神王只能算是对手,双方之间的恩怨简单。 “暂且,记在!若是没有意外,就选择这一道圣光光柱了!” 宁泽说完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他竟是成了决定诸多神王命运的存在,若是与他有仇的神王,机缘断绝! 再次看向其他圣光。 宁泽心神巡游大地之时,他的眼神突然一紧,看向一处熟悉的地方! 那里,是四方界域的玄苍北林,也是镇沅宗宗门的驻地。 当初他与罗峰深藏混沌之中避祸,宗门内部无数外出的永恒存在陨落,就司世都只能转生,原祖也是如此,后面宁泽亲自找到他们,将其接到体内宇宙重修,目前两人已经突破神力第三层次,并且突破到了称圣。 他本以为自己与镇沅宗驻地已经了结,所以无数轮回不曾关注这里,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一位‘熟人’。 或许是熟人? 宁泽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印证一番,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唰! 他停下脚步,神力动荡之间,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司世心中略带几分诧异,问道:“宗主召见我可是有事?” 宁泽含笑点头,“是有点事情需要找你进行确定。” “不过,我们先过去再说。” 一步。 时空震动,以规则为引,脚踏时空结点,遍布整个大陆的规则就好像是被踩出了一个坑洞,当宁泽抬起脚来的那一刻,规则恢复,而宁泽的身影就在这规则之中前行,陡然跨越了无尽距离。 再次一步,无论表层空间、混沌虚空、混沌幽冥,都随着宁泽落脚的一刹那颤动,他仿佛与伫立在时空之外,一步重新定义了距离,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极为遥远之处,几乎一步就跨越了一整个空玄大陆。 一步迈出,仿佛无尽时空中走来的古神,巡游天地,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这般巨大的动静让一位神王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虽然大部分神王都无法感知到宁泽的规则,也无法看到宁泽的身影,但是从规则波动之中却能确定宁泽的身份。 这位新任无敌般的存在,以无尽神力构建躯体,以自身撬动规则,耗费无尽神力赶路! 整个大陆,也只有五位神王能够感知到这般大恐怖。 以无穷意志笼罩大陆,将所有规则法纹都烙印心中,撬动规则穿梭于世界之外,仿佛重新定义了时空! 不多时,人已经跨越了小半起源大陆! 哦,不对。 除了这五位精神意志达到‘空明’境界的神王之外,还有一位神王知晓。 无尽碧海之上,有一光明神殿悬浮。 大殿直径亿亿光年,威压的秘纹遮天蔽日,无限的神光从这神殿之中绽放,数不尽的生灵跪拜在临海之中,只为了朝圣那神殿中央的一个‘永’字。 这位超级存在来到这里不知多少轮回。 只是偶尔出现给下方生灵指点一番,就让无数生灵以神殿为中心,构建了十座超级城池! 他乃是起源大陆巅峰存在,放在之前的大陆,那是一方界域的执掌者!统治无量量生灵。 如今神王陨落诸多,虽然都在游历大陆,让神王看起来多了起来。但是那些神王不会来四方界域这种贫瘠之地。 此刻神殿之内。 这位超级存在心中惴惴不安。 其他神王都在惊叹于那于世界之外游走,逆流规则而来秘术。 也不过是匆匆一面,渐行渐远,也就是擦肩而过,只能看看。 偶尔有方向一致的神王,随着脚步逐渐接近心中胆颤,却也硬着头皮没有退缩,最后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的头顶跨过,敢怒不敢言,毕竟真留下来,慌的是自己。当然什么从头顶跨过也只是戏言,人家有本身这般通行还需要向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