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枝花居然笑呵呵地跟着众人来,又笑呵呵地逗着儿子走了。
哪怕余老儿对着矿工家属扯着嗓子吼了好几次,问还有没有人没上来的,一枝花也不觉得有问题。
在当场,一枝花完全忘记了她是为什么跑这地方来,就跟赶集看热闹一样,热闹了就来看,热闹过去了就散了。
明明在今天之前,刚出月子的一枝花在家里各种不舒服,哭了好几次,念着自家男人早点出来。
可在傍晚时候,一枝花就全部都忘掉了。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是有男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一直是一个人住,一个人怀的孩子,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仿佛,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一直到余老儿被领队和家属们从床上叫下来之前的一刻钟,
一枝花在孩子哭闹中猛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在月子里,身边有个人,一夜夜的不睡觉,将孩子抱离她身边,就为了让她睡得踏实点。
月子里的孩子还睡不得整觉,一晚上要吃好几次。
每一次,那个人都是抱着孩子,轻手轻脚地唤她,让她半梦半醒间喂了孩子,再继续睡觉。
一枝花心中满满地都是疑问:
“夜里面,我身边怎么会有人?”
“还是一个男人?”
“我怎么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睡觉?”
“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喂孩子?”
“除非,”
“那个男人,是我的男人。”
“等等,我的男人呢?”
一枝花猛然惊醒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身旁,空荡荡的房间,发出一声惊醒了四邻的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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