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师那是不苟言笑，什么面瘫！”

刘清竹小声介绍道，

“老师为人严肃，对于音乐上的瑕疵绝不容情，说骂就骂，说打就打！”

“没人敢忤逆他的，你看那些家伙，在外面嚣张，但是在宫老师面前却不敢造次，都这么乖。”

李无涯没有回应，依旧盯着宫商的那张老脸。

他总觉得有问题，看着变扭，想给他“治疗”一下。

“无涯哥哥，我忽然有点慌了……”

刘清竹扯了扯李无涯的手，心虚的道，

“剑走偏锋的《广陵散》真能过关么？我怕挨打……打手心可疼啦！”

被萧轻舞压倒倒是其次了，刘清竹现在很没出息的就想在宫老师那里蒙混过关。

“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李无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一头，宫商已然发话：

“今日老夫得空，便来考校一番你们的琴艺。”

“上次考核的皆是男子，这次便考核女子，按照顺序，一个个来。”

他指了指坐在第一排蒲团上的小姐。

而萧轻舞则是返回自己的蒲团，她的在倒数第二排，恰好在刘清竹的前面，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是，宫老师。”

那小姐战战兢兢地的上前，朝着宫商行礼，而后有些紧张的道，

“弟子要弹奏的是……高山流水，请老师指教。”

说完，她便是将手指搭在了琴弦之上。

宫商老头见状，眉头不由得一皱，但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那小姐开始弹琴……

十秒钟后……

砰！

宫商怒冲冲的将手中的戒尺拍在那小姐的肩上，骂道：

“混账！你弹的什么！”

“《高山流水》是你这么弹的？前五个音就错了三个，滚下去，别侮了老夫的琴！”

那小姐挨了打，又挨了骂，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跑了下去。

全场安静，气氛紧张——都开始慌起来了！

唯有萧轻舞，神态自若，信心满满。

“下一个。”宫商面无表情的道。

第二个身材稍胖一点的小姐上场，胆战心惊，手比第一个还颤的厉害。

不出意外，几秒钟后。

“滚！滚下去！如此不堪，你的手是狗爪子么！”

宫商怒骂道，

“别说是老夫教你的！”

微胖姑娘哭喊着摔门而出，受不得这种辱骂……

第三个，第四个，陆陆续续上去弹奏。

宫商火力全开！

他一个个骂道

“第一个音就不对！老夫是这么教你的？什么野路子，滚下去！”

“姿势，姿势！说了多少遍了姿势！你不用弹了，弹不出什么好音色来！滚下去！”

“如此不堪！女孩子家不知道整日在做些什么，想男人么？出去别说是老夫的学生，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真让你们爹娘蒙羞！”

一通臭骂乱打，蒲团上哭泣之声不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刘清竹咯咯咯咯咯，牙齿开始打颤，小手紧紧的握住了李无涯的手，内心极慌！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