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你能听到吗？”苏临看着张虎的脸，对方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盯着他。</p>

“喂！叫张虎上来说话。”小武喝道。</p>

牛出息连连点头，随后他那张脸像融化的蜡般，变得柔软，顺着脖子往胸口滑了下去，而胸口张虎的脸，则在皮下移动着，朝头部没有五官的“脸”挪去。</p>

两张脸交换位置，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很快，坐在苏临面前的成了张虎。</p>

“几位督察府老爷，他真的没想害人！只是吃几个死人的心而已，用不着把我们弄死啊。”张虎刚刚获得话语权，就开始为牛出息辩解。</p>

苏临开始感到头疼，显然张虎和牛出息已经达成了思想上的统一，想从他们口中问到的情报，很多都不可信，只有一些能在现实中证实的情报，才有价值，就譬如藏尸的地点。</p>

“行了，你下去吧，让牛出息上来说话。”苏临说。</p>

“大哥，您就这么问吧，我在下头也能说。”长在胸口的牛出息双唇开合道。</p>

看这情况，牛出息似乎才是这具身体的真正掌控者，但审讯资料上并没有写，小武似乎对牛出息本人并不感兴趣，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尸体的搜集上。</p>

也是，对诛仙司而言，组织京观仪式再次举行，才是重中之重。</p>

“你们俩这样互换位置，有什么区别吗？”苏临问道。</p>

“我不擅长拉弓什么的，让张叔来比较方便，张叔比我更熟悉这具身体。”</p>

“但其实你才是真正控制这具身体的人，对吧？”</p>

“……对，但也不是我想这样的！真的不是我想！”牛出息带着哭腔颤声道。</p>

“出息，冷静点，仔细听我的问题，如果你配合的话，那我们还是能让你活着的，只不过我们会关着你。但你也知道，对现在的你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p>

“真，真的？我……我一定配合！”牛出息咬牙道，“只要我能说的，一定全都告诉你们！”</p>

“那我问你，给你写信的王大哥，关于他，你还知道些什么？”苏临说。</p>

“随便什么都可以说？王大哥是很好的人，但我说的可能对你们没用。”牛出息胆战心惊地看向陆竹雨等人，显然他对正在审讯的苏临更有好感。</p>

“对，随便说什么都行，你只管说，别怕。”苏临点头道。</p>

“要说的话，如果没有王大哥，我就不在这里了。让我埋这些尸体的，也是王大哥，他说，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武安城就会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p>

“果然，看来高祖皇帝是对的！看来只有照做了。”一直在边上旁听的陆竹雨出声道。</p>

“高祖皇帝？这和高祖皇帝有关系吗？”没能跟着去京城的小武，一脸懵逼。</p>

苏临没有马上继续追问牛出息，而是思考着，天尊之前对仪式做出的判断。</p>

那仪式的效果，是打通两个世界。在这个前提下，结合牛出息的证词，那么可以得出的结论是……</p>

“哦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京城的那个京观仪式，依赖的根源规则是连通世界，但用的是逆向法阵，做出的效果，是强行将即将连通的世界封闭。”天尊补充道。</p>

苏临眼眸一亮：“那我大致了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