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你的办法才不是最好的,真正能改变天下的决不是人,而是抛弃人类思想的,类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绝对法则。
如果没有这样的绝对法则,只靠人们的道德自觉来约束自我,到最后永远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最高的权力,决不能握在人的手里!”
“你难道想用天条?”莫问行眼神稍许认真了些,“你不会是想飞升,然后订立天条吧?”
“不行?”苏临挑眉。
莫问行不屑地摇了摇头,他觉得没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这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且不说除却“凡人不可见仙”,飞升这种事已经几千年没有了,哪怕真能飞升,凭借一个天条又如何能改变天下?
虽然他不知道订立天条的细则,但他确信天条订立也需要消耗飞升大能的大量力量,否则各种天条也不会如此之细,凡人不可见仙也绝不会仅仅只笼罩大夏国。
苏临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他只是在意淫,完全没有了解过有关天条的事,也根本不明白自己说的事有多么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像他这样的人,莫问行见得很多,一些刚刚踏上仙途不久,自身有颇有潜力的人,多自以为是所谓天命之子,然而天之下,众人无幸灾之分,古往今来多少天骄半途殒命,除却以飞升为结局落幕的人,其他的天之骄子,最好的落幕也多是隐居山林,不知所踪。
苏临和楚北陵其实没有区别,只不过他比楚北陵更强罢了。
“如果你觉得你是对的,那就活着走出罗天门,然后去做吧,我等你来阻止我。”莫问行说。
苏临吸了一口夜风,话锋一转:“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秋三福的人?”
“不认识,是军队里的人?”莫问行侧目询问。
苏临摇了摇头:“那就没事了,我们还有多久到罗天门?”
“快了。”
……
次日,真武大罗天门到了,苏临也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修仙宗门,不是像蚁仙门那样蜗居地下,而是像这般建造于山峰之上,被奇景所环绕。
在登山之前,罗天门弟子给了莫问行一个玉佩挂饰,随后来到苏临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在前头带路。
苏临不以为意,跟着对方踏上了台阶,一步步往山上的宗门走去。
当苏临踏入罗天门领地范围的刹那,不管是在练功场教导弟子的长老,还是在真武殿盘膝打坐的长老,都似乎有所觉察,不约而同地朝山门方向走来,甚至几名正在闭关的长老都出关,前往山门。
就像磁铁天生还吸引铁粉,信奉武道的强者也会从身体的最深处,感受到强大武格的召唤,犹如饥饿的人嗅到美食,燥热的人吹到冷气,原本对自身修炼道路坚信不疑的人,在这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缺失感。
在悬崖半腰洞穴中的楚流玉,也感受到了那微妙且强烈的召唤,他将怀中那一坨肥胖人形放下,爬下床开始穿衣服。
那个人形扭动着身体,试图向楚流玉靠近,然而S型的畸形嵴柱让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爬行,六根黏连在一起的手指也无法灵活的抓取。
她花了很大功夫爬行到楚流玉背后,扬起那眼距极宽,塌鼻兔唇的脸,用难听刺耳的尖细嗓音傻乎乎地问道:“啪啪,饿……饿。”
楚流玉闻声转头,盯着那张极度丑陋的脸孔,喃喃自语道:“两年了都没点反应,看来是不可能怀孕了,真可惜啊,没教过说话却能无师自通,我还想着能不能出个纯素体呢……也罢也罢。”
楚流玉翻手轰出一掌,凌空虚击,急速的掌击掀起凌冽的罡风,犹如千万柄刀子切过畸形人的身体,一眨眼骨肉分割化作漫天飞舞的血水。
紧接着楚流玉翻掌勐收,空气中的气流在无形的力量牵引下,如海潮般倒卷,将血水裹于一处,变成一团红彤彤的液体大水球。
血球浮于半空,被楚流玉单手托住,之间他的掌心亮起如熔铁般的金光,血液也随之开始剧烈暴沸。
恐怖的高温将血球炙烤出团团红雾,血浆肉末在诡异的压力下聚拢浓缩,慢慢形成一颗亮红色的丹药,慢慢冷却,坠落到楚流玉的掌心。
他随手将丹药抛入口中,神态轻松地跳出洞穴,在崖壁松树上借力一踩,朝着山门的方向飞掠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