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她好好说说。”</p>
小汪公公笑眯眯道:“小的听命。”</p>
他走到缺月郡主跟前,眼睛弯了起来,显得极为和蔼。</p>
缺月郡主见了,刚要出声嘲笑,一只铁掌勐地抽到她的脸上。</p>
她被狠狠抽翻到地上,半边脸高高肿了起来,吐出的鲜血混杂着几颗牙齿。</p>
随后卡察一声,她的腿骨被小汪公公生生踏断。</p>
她尖叫起来:“我是北莽郡主!你这大离贱畜,竟然如此对我!”</p>
“你这阉了的贱畜!你……”</p>
卡察一声,她的另外一条腿,也被生生踏断。</p>
缺月郡主惨叫起来,她本来想养好伤,伺机逃出,结果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化作流水!</p>
她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小太监,也敢对她下如此重的手!</p>
小汪公公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眯眯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p>
缺月郡主开始害怕了,这小太监不可理喻,是个疯子!</p>
她拼命挣扎着后退,缩到角落瑟瑟发抖。</p>
小汪公公站起身,笑道:“听懂人话了?早知这样,何必呢?”</p>
“你们北莽人唯一听懂的话,就是让你们感到痛。”</p>
缺月郡主哆嗦道:“我是北莽贵人!是你们谈判的重要筹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p>
“你不怕我们北莽抓到了你们的贵人,使用同样手段?”</p>
小汪公公越发笑的灿烂起来,“我根本不在乎。”</p>
“我是女子!”缺月郡主崩溃了。</p>
“在我眼里都一样。”</p>
小汪公公一脚踩在缺月郡主头上:“在我眼里,你们北莽女人和那些北莽骑兵,并无区别。”</p>
“毕竟他们的衣服,都是你们的女人缝的,他们的军粮,都是你们的女人做的,你们生的孩子,长大了还是会来杀我们的兄弟姐妹。”</p>
“你们这些北莽女人,欢送你们的骑兵来大离奸淫掳掠,然后欢呼着迎接他们,交口称赞挂在马头下面的大离平民的头颅。”</p>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们吗?”</p>
小汪公公解开裤子拉下,缺月郡主尖叫一声,等看仔细时,发现小汪公公下面确实没有了,而且从腹部往下,几乎都烂的不成样子。</p>
他的腹部胸膛,全是纵横交错的深深的伤疤,甚至有几个洞极深,一看就是铁枪捅出来的。</p>
小汪公公惨笑道:“十几年前,我年纪尚幼,全家都在黄河北岸种地。”</p>
“我记得那是个秋天,我跟着父亲在田里割麦子,十二岁的姐姐和八岁的妹妹拉着手来叫我们回去吃饭。”</p>
“回到家里,母亲背着三岁的弟弟,给我们端出掺了野菜叶的豆饭。”</p>
“</p>
这种饭,我们一个月也只能吃几顿,其他都是野菜野果。”</p>
“至于麦子,我们想都不敢想。”</p>
“但起码还能活下去。”</p>
“然后你们打过来了。”</p>
“我当时在厨房被砍了几十刀,被铁枪刺穿腹部下身,倒在灶台里,你们都觉得我活不成了。</p>
我听着父亲被杀死,头颅被砍下,母亲,姐姐,妹妹,被你们凌辱。”</p>
“她们从惨嚎到断气,足足有一个时辰,我都在听着,一直听着。”</p>
“你总说大离人是贱畜,你们北莽才都是贱畜,毕竟大离士兵不会对你们的妇孺出手。”</p>
“最后,不知为什么,最该死去的我,却活下来。”</p>
“你们北莽杀死大离人,是要砍掉头颅带走的,而倒在灶台里的我,却被忘记了。”</p>
“冥冥中自有天意,是上天让我从阴曹地府回来,向你们索命的。”</p>
“最大的遗憾是,我家人的头颅,都被砍掉带走了。”</p>
“我那三岁的弟弟也是。”</p>
他口中发出了荷荷的声音:“我甚至没法好好安葬他们。”</p>
他俯下身子,贴近缺月郡主的脸,一脸和颜悦色:“别和我说什么男人女人,贵人平民。”</p>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p>
“我要是下面还有东西,肯定会把你活活艹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