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骞出去,秦流西收起药枕,又净手,取了金针,道:“我替您先扎一针,让您排排气,去净房也顺畅些。”
老王妃一愣,难得的老脸有些发烫,声音也小了:“这,这个你也诊出来了?”
她这两日就是肚子不太舒坦,出不了恭,都想着要让太医开个方了。
秦流西傲然地道:“郡王费心寻我来替您看诊,自然不止一点小本事。”
老王妃莞尔,来到寝卧,按着她指使卸了大衣裳,靠躺在床上,看她拿着金针,掀起了自己腹部上的衣物,也没见她怎么出的手,针就快而准的在天枢穴扎下,然后又掀了膝盖上的里裤,在足三里,脾俞、气海扎下一针,过程之快,半点都没感到疼痛。
老王妃见状心里有了些底,这孩子年纪小,但那针灸之术,显然比她见过的许多太医大夫要神乎得多,笑着道:“骞儿说了,你医术精湛,倒真没唬我,听说你相术也极是准?”
秦流西轻捻着金针疏导她体内的浊气,闻言抬头,笑道:“娘娘莫不是想寻我算命?”
老王妃叹道:“我这命,不必算,也知道是硬的,也有法师给我批命,说我是刑克之人。”
“您命犯刑克六亲,可娘娘却是看得极开。”
“我命如此,非我所愿,看不开也不过是自寻烦恼,权当我自私了吧,和这些孩子远着些便罢了,省得我克着他们。”老王妃问:“我倒不算别的,你看我,什么时候能抱曾孙?”
秦流西沉默半晌,意味深长地道:“娘娘已抱曾孙,只是,不日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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