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骞把秦流西送到客院,虽也心急让她给祖母看诊,可也知道一路舟车劳顿,也没带她前去见祖母,且自己也得先和祖母请个安。
“那秦大夫好生歇息,明日再替我祖母看诊?”
秦流西道:“如此甚好。”
齐骞没再多话,拱了拱手便走了,临走时交代万总管安排人好生伺候着,里面那‘体弱’的小祖宗可娇气又矫情得很。
万总管自然唯唯诺诺地应下,还特意寻来两个机灵的美婢来伺候。
陈皮却不假于人手,指挥着人先抬了水来给秦流西沐浴,又让上热茶热汤准备菜肴,待得洗去一身疲乏,主仆俩屏退其余的人围坐在桌上用晚膳,陈皮才说起齐骞的面相。
“主子,您说这瑞郡王幼年丧父,可我怎么瞧着……”
秦流西咳了一声看向他。
陈皮看了一眼外面,讪笑。
秦流西说道:“别论他,皇室之人,里边的腌臜可非寻常小户能比。”
陈皮噤声。
秦流西默默地夹菜,齐骞这人,身世复杂得很,这单活儿接得太儿戏了。
另一边,齐骞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打了两个喷嚏,不用说,怕是那不求在说他,想到她轻言就说出自己身上的事,他就抿了抿唇。
“是骞儿在外头吗?”
齐骞定了定神,在丫鬟掀起帘子下,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南边罗汉床上,眉目慈和又贵气的老妇人,便露了笑容,一撩衣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