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洲之所以问出这话,倒不是怀疑祝如如的能力。 而是,温室大棚这东西,他之前闻所未闻,实在是太好奇了。 祝如如揉了一下额头,没有回答月云洲的话。 不是她不愿意回,而是,这句话他今天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祝如如懒得再搭理他了。 “月公子,阿宴那边已经有消息了吗?” 这天,忙完收工,祝如如抓住月云洲跟他打听孟怀宴的消息。 月云洲摇了下头,目光有些闪躲。 祝如如见状,脸上顿时划过一抹失望。 她蹙起眉头,呢喃,“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距离孟怀宴离开,早已经过了七天了,按理说,应该会有消息送回来了才对。祝如如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了孟怀宴,要他到了送信回来。 结果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连江行的信也没有。 这实在有些太异常了…… 想到这里,之前那股被她压下去的不安,此刻又重新涌出来了。 而且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这让她恨不得马上就杀过去找人。 但是,不能。 她眼下正弄着温室大棚,不能丢下这事直接跑了。 陈总兵恐怕也不会放人…… “嫂夫人,你别太担心了,说不定宴哥的信已经在路上了。”月云洲自然能感受到祝如如的不安,朝她安慰道。 “希望吧。”祝如如勉强地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让祝如如没有想到的是,月云洲的这句安慰,竟然很快就成了真。 当她耷拉着脑袋回到住处,陈总兵手下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而这封信,正是江行寄过来的! 祝如如拿到信之后,迫不及待拆开信封查看里边的内容。 信里,江行先是同祝如如道歉了一番,说他们这几天在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孟怀宴的身体承受不住在路上昏迷了。 他怕祝如如担心,因而不敢写信告诉她。 到了巫灵山之后,他已求得他的师傅替孟怀宴医治。 孟怀宴已经成功脱离危险,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最后,江行向祝如如保证,一定不会让孟怀宴有事,等孟怀宴醒了,他会让他第一时间写信给她。 看完信,祝如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难怪她之前会莫名的不安,或许是因为孟怀宴昏迷了吧! 总归是有消息了,虽然这消息不是那么的好,但祝如如总算稍稍的安心了一点。 次日,祝如如将此事告知了月云洲。 月云洲听后也很高兴,“收到了消息那就好,宴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祝如如眯起眼睛,忽然朝月云洲问了一句,“月公子,你觉得我应该相信江公子吗?” 月云洲嘴角凝了一下,“这个……嫂夫人,江公子那个人怎么样,你不是更清楚吗?你觉得他可信吗?” 祝如如目光有些涣散,“我也不知道,虽然认识他不短的时间了,他给我的印象也很不错,但是我到底对他了解的还是不够多。就连他的真实身份我都不清楚……” “月公子,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