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马？”</p>

“我看过他的书。”</p>

玄女神秘地笑了一下。</p>

青芒女神静静地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书的信息。她喜欢看书，她几乎看过青芒出现过的所有的书。</p>

但在看的书实在太多了，她记不起来这个叫做何马的。</p>

“看来即便读过他的书，我也认不出他来。”</p>

她有点失望地叹息了一声。</p>

“在他一本书里宣扬神宠是比神还高等的生命，会被神当做爹妈供奉。”</p>

玄女带着不屑的表情嬉笑着。</p>

“他想得倒是美。”</p>

女神的脸依然在朦胧中，嘴角却轻轻往上弯了起来。</p>

“我看他一直在躲你呢。你看，那帮人查到哪里，他就从哪里溜走。</p>

“都跑到几千里外的南疆去了。”</p>

“不，他只是失去了记忆。</p>

“让他们把他带来见我。”</p>

女神犹豫了一下，最后这样说。</p>

她极少直接对凡人下令，也极少干涉凡人的事务。</p>

任何事只要她参与，就一定会给凡人的国家带来混乱。</p>

每次她让这些信仰她的凡人去做什么，必定搞得鸡飞狗跳，甚至血雨腥风。</p>

所以只有人们祈神询问她的时候，她才回答。</p>

但涉及到这个人，她只能严重的破例了。</p>

“好，知道啦。”</p>

玄女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p>

“然后是今天李世白提交的祈愿。”</p>

“又怎么了？”</p>

女神眉头微皱，有不祥的预感。</p>

“螳螂人袭击了南部边境上的榕县，城里几万人都被杀光了。”</p>

朱雀有些冷漠地将皇帝在祈神仪式上讲述的、充满了血腥的内容讲了出来。</p>

对她来说，一次屠城损失的就是一个城几万人每年可以产生的多少秩序，人命倒在其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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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神国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当领土扩张到前所未有的地方，就会顾此失彼。</p>

榕县所在的南疆本来是山岭起伏、林莽丛生、荆棘遍地的南蛮部落聚居之地。</p>

青芒强大之后，青芒人在那里开荒辟地，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城镇和村落。</p>

但那地方实在太远，交通不便，就难免遭到外敌袭扰了。</p>

尤其是第一次大神战之后，死神陨落，原本在中洲的死神帝国的余孽螳螂族东迁到青芒的西南方，建立了螳螂王国，偶尔会入侵青芒的西南边境。</p>

青芒女神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缓缓停了下来，低眉垂首，默不作声，气氛变得非常压抑。</p>

“喂，你在不在听？”</p>

朱雀一瞥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继续说着。</p>

“死神不是被西洲列神围殴致死了吗？一群没有神的蛮人。让我去把他们烧个干净就行了。”</p>

在她的感觉中，灭螳螂人就像拿开水烫蚂蚁窝一样有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