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鳏夫上下打量着金钏儿，见她身子丰腴，又白又嫩，非常满意，顿觉蠢蠢欲动，抹了抹臭嘴里流出来的涎水，嘿嘿奸笑道：“算表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表哥能帮上忙的，妹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p>

金钏儿垂下眼帘，心如死灰，任由老鳏夫看着自己流口水，她已经打定主意，等被他带出去就找个机会自杀，她不能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这种恶心的老东西。</p>

对于老鳏夫的说辞，嬷嬷嗤之以鼻，冷笑道：“少来这一套，十两银子，你有没有？我跟你说，我这里可不兴拖欠，你要是没有，我就把张老三叫来了，他之前还请我帮他留意着呢，有什么好货第一时间给他留着，说亏待不了我。”</p>

老鳏夫得意道：“有有有，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府里的规矩嘛，我早就准备好了，可就等着这一天呐。”</p>

说着，他在裤裆里一阵乱摸，掏出一只臭烘烘的黑色粗布钱袋，一脸讨好的捧给嬷嬷。</p>

嬷嬷捏着鼻子，骂道：“滚滚滚，你这是来恶心作贱我呢，我现在把她送给张老三去。”</p>

老鳏夫连忙把钱袋里的散碎银子全倒了出来，捧在又黑又脏又粗糙的大手里，谄媚道：“表妹，都是表哥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我还等着带这个雏儿回去下个蛋呢，求你看在你表嫂死了几十年，我又没有一个种的份上，帮表哥我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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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不说话，往门外走去，老鳏夫叫道：“表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表哥留点脸，我这里还有二两银子，本来打算给这雏儿扯几尺红布缝衣服的，你拿去吃酒吧，我求求你了。”</p>

老鳏夫又在身上一阵乱摸，拿出一个二两的银锭子，用脏兮兮，油乎乎的袖子擦了擦，仔细吹了吹，一脸肉痛的捧给嬷嬷，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来磕头了，宛如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p>

嬷嬷没有再嫌脏，拿了银子，笑呵呵说道：“三哥，你早就这么做不就行了？好了好了，你把这位高贵的贴身大丫鬟带回家下蛋去吧。”</p>

老鳏夫大喜过望，连连作揖，伸手解掉裤腰带，又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来，用腰带把雏儿捆好，再用破布把她的小嘴巴堵起来，一路扛着回去，这样就不用担心她觅死觅活了。</p>

“东府的瑜大老爷来了！”</p>

一个下人大喊一声，看热闹的下人们瞬间从幸灾乐祸中反应过来，如同老鼠见了猫，吓得四散而逃。</p>

贾瑜和晴雯在八名身穿轻甲，挎着腰刀的亲卫护持下，大步走来。</p>

“都给我站好了，哪个再敢跑一步，直接打断一条腿！”</p>

下人们立刻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汇聚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这位大爷眼睛里最是容不下沙子，这次逮到他们偷懒看热闹，肯定少不了挨一顿责骂，搞不好还要罚月钱和打板子，个个在心里叫苦连连，后悔不迭。</p>

贾瑜见老鳏夫两只脏手正按在金钏儿的肩上，澹澹道：“把这恶心玩意的右腿打断再丢出去。”</p>

两名亲卫捏着手指头走上前，老鳏夫吓了一跳，大叫道：“你是哪个？我来买老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给过银子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了？”</p>

一个下人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贾瑜吩咐道：“把他左腿也打断吧。”</p>

老鳏夫拔腿就跑，也顾不上金钏儿和那好不容易积攒的十二两银子了。</p>

一名亲卫纵身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老鳏夫老脸着地，和青石板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几颗大黄门牙直接被磕掉了，鼻血直流，他痛呼一声，大声求饶道：“大爷，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这就走。”</p>

两名亲卫面无表情，把他按在地上，齐齐的举起刀鞘，朝他两条大腿上狠狠一砸，只听见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两名亲卫像提鸡崽一样把痛昏的老鳏夫提到西边角门口，往外面一丢。</p>

老鳏夫的表妹见贾瑜看向自己，老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瑜大老爷，我是二太太屋里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和我没有关系啊。”</p>

“把这条不知羞耻，落井下石的老母犬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p>

两名亲卫走上前，把她拖走，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亲卫们怕脏了贾瑜的耳朵，使出皇城司不传的绝学，用熟铜刀柄对着她的臭嘴狠狠的捣了一下，鲜血和牙齿齐飞，她顿时安静了许多。</p>

贾瑜最后看向那三五十个瑟瑟发抖的下人，冷声道：“一段时间不收拾你们，就开始原形毕露，得意忘形，一个两个偷奸耍滑，消极怠工，合该重罚！不过念是初犯，免去二十大板，每人罚一个月的月钱，如果再有下次，绝不轻饶！”</p>

下人们如蒙大赦，纷纷跪下来给贾瑜磕头，然后做鸟兽般四散而去。</p>

贾瑜朝瘫坐在地上的金钏儿伸出手，笑道：“没事了，起来吧。”</p>

金钏儿仰着泪流满面的小脸，愣愣的看着贾瑜，他站在太阳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瞬间撕碎了她心里无穷无尽的恐惧和决绝。</p>

她伸出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宽厚、有力且滚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