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分头活动,期待我们在昆明胜利会师!”汪季新等人把事情商量好之后,汪季新随即也是站起来说道。
此时,汪季新那善于表情的脸上也满是激情。
随后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纷纷告辞离开了,汪季新和陈碧筠更是把部属都送到门边,而后一一握手作别。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时,汪精卫从裤包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了擦他那保养得又白又嫩的女人似的手,然后随手往屋角的纸篓里一扔。
接着他又在屋里踱来踱去。
突然,汪季新有些疑虑重重地问着陈碧筠:“夫人,这个时候,常申凯该不会回来吧?”
“怎么会呢?”陈碧筠却是对着丈夫不无挖苦的一笑,而后说道:“哲人有言,‘每临大事有静气’,你怎么做事总是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现在常申凯正一心在桂林组织他的抗战行营,而且我们的行动万分机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嘀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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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碧筠的话还未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就骤然响了起来,而陈碧筠也是上前一步拿起话筒,然后大声问:“喂,你找谁?”
可就这一问,她的脸色大变,用手扪着电话筒,调头看着汪季新,神情紧张地说:“陈训恩找你。”
“谁,他在哪里?”汪季新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大吃一惊,本能地向后一退。
“陈训恩回重庆了。”陈碧筠直接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将话筒递到他手里。
晚上十点半。
汪季新亲自送陈训恩下楼,再到公馆二门。临别时,他握着陈训恩的手,很关切地说:“训恩先生,你要注意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谢谢汪先生关心,先生留步。”陈训恩也是立即感激道。
看着陈训恩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花径尽头,汪季新这才转过身来,然后脸色大变,恨声低低骂了一句,“混蛋!”
而汪季新刚刚返回楼上书房,陈碧筠也如同惊风扯火般的从屋里冲了出来,满面惊惶地看着丈夫,连声问道:“他们看来是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汪季新虽说内心也紧张,但他毕竟宦海沉浮多年,所以说还是竭力沉着气安慰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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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常申凯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只是常申凯很可能从近卫的声明中嗅到了什么味,所以派陈训恩回来探探虚实。”
“常申凯这个人向来疑心很重,嗅觉也灵。再说,即使他嗅到了什么,只要没有抓到我们的真实把柄,以我的威望、影响,他常某人又能把我怎么的?”汪季新分析道。
当然了,他这话,一半是说给陈碧筠听,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犹如夜晚吹着口哨过坟场一般,给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