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废墟，负刍的心，彻底地沉下去。</p>

这一次，全部完了。</p>

还有谁能救楚国？</p>

负刍心如死灰，大楚差不多要走到尽头了。</p>

“景骐呢？”</p>

他问身边的人。</p>

“大王，景氏、昭氏的人，不敢再留在寿春，全部走了。”</p>

身后的一个无处可去的大臣说道。</p>

要是离开寿春，还有其他地方能收留自己，他也早就跑了，所有人都觉得，秦灭楚已经是必然的，无法再挽回那种。</p>

景氏、昭氏跑了，上柱国自杀，项氏的人伤痛欲绝，应该不会再回来守城。</p>

整个楚国，没有人能帮楚王负刍守城，这是楚国之悲哀。</p>

“大王，臣认识一个大巫，要不让他来祭祀天地，请求云中君保护我们大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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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臣提出了这个建议。</p>

他们楚国，是最信奉鬼神的，目前除了请神来保佑，好像也做不到什么。</p>

负刍想了好久，道：“请他来吧！”</p>

“唯！”</p>

那个大臣连忙说道。</p>

但是神，真的管用？</p>

他也不是很清楚。</p>

——</p>

“着火了。”</p>

白仲看到寿春城内，有火光透露而出，黑冰台的人，成功地烧掉楚国的粮仓。</p>

黑冰台，果然是无孔不入。</p>

嬴淑说道：“你大概在何时能破城？”</p>

“就在明天。”</p>

白仲抬头看向天空，已经黑夜了，攻城战不适合夜袭，道：“明天中午，再攻打寿春。”</p>

很快，便是第二天。</p>

中午时分。</p>

秦军发起对寿春的第二次攻城。</p>

他们有且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破城，杀熊负刍，灭了楚国，然而大军刚靠近城楼，他们看到城墙上摆放着一个祭坛，熊负刍等人，围着一个大巫，神神叨叨的。</p>

“将帅，他们在做什么？”</p>

张唐好奇地说道。</p>

白仲看了一会道：“应该是祭祀鬼神。”</p>

楚国最流行的，就是这些东西，但是白仲也很意外，因为楚国已经沦落到祭祀鬼神的地步。</p>

章邯看着便笑道：“他们现在祭祀鬼神，还有什么用？难不成是想请神下来，把我们的大军给灭了？”</p>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笑了起来。</p>

他们并不相信神明等东西。</p>

要是神真的能保护楚国，早就已经保护了，也不需要等到秦军兵临城下，再设坛祭祀，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的精神胜利法。</p>

再过了一会，他们还可以看到，楚人搬来一些祭祀用的牲畜，还出现一群穿着五彩鸟羽编织的衣服，头戴怪异的帽子的人，进行着一些特殊的仪式。</p>

“他们请的是什么神？”</p>

辛胜不太懂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