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和往常差不多时间赶到华山至臻楼的余至明,没有直接展开体检工作,而是先见了港岛小男孩和他的妈妈。
“关于手术,考虑的如何了?”
余至明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道:“要是决定做手术,今晚上就能安排。”
陶女士深吸了一口气,说:“余医生,在正式做决定前,我需要问您两个问题。”
“一是做了这个手术,我儿子双腿无力的问题,是不是就彻底解决了?”
“第二个问题是,手术成功率是多少?”
余至明坦言道:“第一问题,我的回答是不能确定。我在检查中发现了你儿子和腰椎相连的两条神经有一些异常。”
“至于这个异常是否就是导致你儿子双腿无力的原因,我确定不了。”
“鉴于我在检查中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问题,当前就只能推断是它导致的双腿无力。”
“只是由于神经系统的复杂性,我无法做出确定和保证。”
“嗯,你可以把这次治疗当做又一次的试验性和排除性治疗。”
停顿一下,余至明又沉吟着说:“至于第二个问题,要是从治疗效果出发,我保守的给出五成的可能。”
“至于手术本身,我会邀请经常与我合作的神经显微外科专家林医生主刀手术。”
“手术出现意外的可能性,相当小。”
陶女士面露担心和迟疑,说:“余医生,你说发现的那神经异常,只能推断是病因,又说这是一次试验性和排除性治疗。”
下一刻,她忽然有些崩溃的道:“你什么都不能确定?这就是把儿子当做小白鼠啊。”
“这可是神经手术,搞不好我儿子双腿就会失去知觉,永远要坐轮椅了。”
“你可是人人称赞的医学天才,号称医术绝伦,怎么做事一点不严谨,不负责任呢?”
“我儿子才十二岁啊。”
这个……
面对陶女士的指责,余至明就有一种**鼻头的尴尬冲动。
他能明白对方的崩溃。
任何一位患者和家属都想得到一个确定无疑的答案,不是梦棱两可。
问题是,余至明最擅长的就是发现问题,如何解决问题,不是他的强项。
再加之神经系统的复杂性,很多话都不能说的太死,真不是他推卸责任。
就在这时,轮椅上的小男孩伸手握住了陶女士的手,抬头道:“妈咪,我要手术!”
小男孩看着妈妈湿润的双眼,接着说:“手术的最差结果不过是双腿失去知觉,坐轮椅,和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妈咪,我必须和你说实话,我巴不得双腿没任何知觉。这双腿麻麻木木的,不时还传来疼痛,让我很难受,晚上也睡不好。”
“没有知觉,反而是好事。”
“还有,我相信余医生。”
小男孩用力握了握妈**手,说:“我也看过一些医学方面的文章,现代医学的诊治其实就是一个排除其他疾病的过程。”
“余医生那么有名气,人人称赞,肯定是有大本事的。”
“妈咪,我们要相信余医生。”
陶女士听儿子这么说,就是不停的抹眼泪,最后是抱着儿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虽然场面感人,余至明不得不打断道:“是否手术,十点之前给我一个答复。”
他又解释说:“不是我催的急,必须让你们立时做决定,如果手术今晚不能安排,大概率要安排在一个月后了。”
说完这话,余至明就离开办公室,去了隔音检查室开始今天的体检工作……
早上九点半,余至明得到了对方的确定答复,决定做手术。
他让护师简芹去安排晚上的手术事宜。
上午过十点,方瑜带着两位银行工作人员,来到了至臻楼大办公室。
周沫起身开口问:“方姐,昨晚房子?”
方瑜满脸笑意,说:“选了一套还算合心意的最小户型。”
她又接着介绍说:“这两位是滨海银行的工作人员。余医生的外汇转了过来,因为数额问题,需要本人**一些手续。”
“她们提供**。”
年龄大一些的银行女工作人员,满脸热情的说:“余医生工作忙碌,又是我行的贵宾客户,我们自然是尽可能的提供方便,免得耽搁余医生的宝贵时间。”
周沫问:“**手续大概用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