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方面，我只是医学本科，自己还需要学习和提升，怎么教得了都是医学博士的住院医师？”</p>

“再者说，他们也替我分担不了工作。”</p>

周沫认同的点点头，说：“这倒也是，是我想的简单了。”</p>

这时，乔磊又挤眉弄眼的说：“鲍医生，我跟几个在县乡镇做医生的同学聊过，他们说，为了能够进医院工作，都是托了关系，送了不少的钱。”</p>

“冒昧问一下，鲍医生，你当时进华山医院，有没有那个啊？”</p>

鲍莞轻笑道：“倒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通过三轮面试和考核，就被录取了。”</p>

“说实话，当时收到华山医院的录取通知，我真的有些意外。”</p>

“就是最后一轮的考核，还是三选一的比例，我还以为自己没戏呢。”</p>

余至明感叹道：“越是大医院，越是在人员的招录方面，正规又公平公正。”</p>

“至于县级公立医院，就乱象重重了。”</p>

“当年我进县医院，也是托了关系，花了五六万才进去的。”</p>

“不会吧？”古青柠、周沫、乔磊和鲍莞都是一脸的不相信。</p>

余至明呵呵笑道：“你们不信，事实也是如此，真花了钱的。”</p>

“当时，我毕业的济水医学院是三流医学院，自身本事又不显，就得靠关系。”</p>

“没有关系，钱都花不出去。”</p>

乔磊点头轻叹道：“确实是这样，光有钱没关系，也是白搭。”</p>

他又看向鲍莞，“鲍医生，我那几个同学说，进了县医院的培训阶段，也是送礼请客不断，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糟心事。”</p>

“华山医院这里……”</p>

鲍莞看了一眼余至明，才轻叹道：“在培训阶段，应该是天下乌鸦，大致不差了。”</p>

“也是要请客送礼的。”</p>

“当然，你也可以不做，但肯定要被安排又累又脏的工作，还学不到什么东西。”</p>

鲍莞又深有感触的说：“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各种交易，揩油占便宜，还有更恶心气人的事情，是只多不少……”</p>

这时，有服务生进来，端上来两盘菜，一盘是黄油焗大龙虾，一盘是红烧鲍鱼。</p>

龙虾看上去得有一两斤重，鲍鱼也至少是四头鲍的大小。</p>

这两道菜，怎么也得两三千。</p>

余至明看向身边的古青柠，轻声问：“你加菜了？”</p>

古青柠摇了摇头，看向服务生问道：“我们点的菜，都上齐了。”</p>

“你这两道菜，是不是上错了啊？”</p>

服务生露出来一个标准笑容，说：“余医生，这两道菜是我们这里的一位客人知道余医生您在这里请客，特意相送的。”</p>

“请余医生，还有各位贵客，慢用。”</p>

“哎，等一下。”</p>

余至明喊住服务生，问道：“你还没说具体是哪一位客人送的菜啊？”</p>

服务生摇头道：“余医生，这个，我们也不清楚。”</p>

“只知道那位客人是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他没告诉我们名讳，只是说，这是他感谢余医生你的一点心意。”</p>

服务生又补充说：“那位客人已经结账走人，这两道菜的账，也一起结了。”</p>

余至明见问不出什么出来，就让服务生离开了。</p>

鲍莞恭维道：“余医生，你为那么多人检查出了病症，可以说是朋友满天下了。”</p>

余至明略带得意的说：“医生职责而已，算不上什么，比不上老师桃李满天下。”</p>

“既然这菜上来了，也结账了，总不好再退给餐厅。”</p>

“来，我们一起尝尝……”</p>

余至明几人吃饱喝足，离开由由大酒店之时，是晚上近九点。</p>

余至明开车载着喝了一点小酒的古青柠，返回紫金苑住处。</p>

“至明，我联系了几家车辆改装厂，他们表示可以根据我们要求，由我们提供裸车，进行定制改装。”</p>

“这个上牌和车检？”余至明问了一句。</p>

古青柠介绍道：“他们会提供正规的改装手续，保证不影响上牌和车检。”</p>

她又进一步介绍道：“根据改装厂的建议，要最大化的隔音，还要考虑通风，气温调节，这车内的空间，估计就比较小了。”</p>

余至明不在意的说：“空间小不要紧，只要能容下我一人睡觉就成。”</p>

古青柠提议道：“得容下两人睡吧？”</p>

余至明扫了她一眼，说：“你咋想的？有人在身边制造噪音，我怎么可能睡得着？”</p>

古青柠暗暗的撇了撇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