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我就困得不行，向晚姐姐见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就留我休息了。”</p>

此时的余至明，也想起了更多事情。</p>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好像是直接倒在了你身上，是吧？”</p>

“周沫，实在对不起，你也熬了一夜，还麻烦你辛辛苦苦的送我回来。”</p>

周沫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莞尔笑道：“能得到余医生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呢。”</p>

“而且这一路，你挺乖的，不辛苦。”</p>

“挺乖？”余至明对这个形容词，感觉有些不太美妙。</p>

但周沫眉眼含笑，优雅的夹菜吃菜，没有了解释的意思。</p>

余至明也不好追问下去，又想起一事，问：“乔磊他安全回去了吧？”</p>

周沫轻轻点头道：“乔磊安全到家后，有发信息过来。”</p>

这时，古青柠端着两盘水饺过来。</p>

“这盘是白菜猪肉馅，这一盘是牛肉大葱馅的，是至明三姐亲自包的。”</p>

“周姐姐尝一尝。”</p>

古青柠挨着余至明坐下，说：“至明，你们今早回来后，我和四姐才知道，昨夜竟然发生了那么令人担心的事。”</p>

“以后，可不许再瞒着我们了。”</p>

余至明喝了一口汤，说：“告诉了你们，白担心不说，你们又帮不上忙。”</p>

“当然，真要确定有了糟糕事情发生，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p>

周沫开口附和道：“这就是常说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p>

古青柠轻哼道：“怎么帮不上忙？至少，昨夜可以去医院陪你说说话啊。”</p>

“今早也可以接你回来啊，不用麻烦周姐姐，还有那个乔磊。”</p>

余至明笑了笑，转而问：“我姐呢？”</p>

“和张柏一起，去签租赁协议了。”</p>

古青柠回了一句，又给余至明夹了一个水饺，“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多吃点。”</p>

余至明吃下水饺，看向周沫，问：“今天，老师那里有什么安排？”</p>

周沫咽下嘴里食物，说：“主任说，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医院。”</p>

她又补充说：“研究所的另一半人也全送到了我们医院。”</p>

“在医院的安排下，他们被集中安置起来，先给他们做基本检查，还有血液和辐射方面的针对检查。”</p>

“还要给他们做抗辐射方面的治疗。”</p>

古青柠开口问：“至明，像他们这样的事后抗辐射治疗，还管用吗？”</p>

余至明沉声道：“辐射伤害已经造成并在身体酝酿，这种事后的治疗，不能说没有效果，只能说效果不怎么明显。”</p>

他又轻叹道：“希望他们都已经结婚，而且也都有孩子了。”</p>

古青柠禁不住语带惊讶的问：“至明，对怀孕有重大影响？”</p>

余至明轻声解释道：“这么强且持续不短时间的辐射，很可能对男子的生精上皮，还有女子的卵泡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p>

“无论男女，他们以后正常怀孕的可能性，应该是比较小了。”</p>

周沫一脸同情的说：“他们当中，有至少一半都是年轻的研究生啊……”</p>

吃过饭，恢复了体力和精力的余至明，开车载着周沫、古青柠来到了华山医院。</p>

他先是来到研究所患者的集中安置区，对另一半人做身体检查。</p>

余至明明显看出，这些人都晓得了自身的遭遇，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丧丧的。</p>

尤其是年轻的研究生和研究所工作人员，个个都消沉或愤满的很。</p>

对他们的境况，余至明除了认真做检查之外，其他的也无能为力。</p>

这一通检查，又检查出四个疑似癌症。</p>

余至明预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还会检查出几个癌变患者。</p>

“余医生……”</p>

准备离开的余至明，看到喊住自己的是亓老师的上任妻子谢眉。</p>

“谢研究员，你的情况？”</p>

“已经确诊了，卵巢癌！”</p>

谢眉介绍了一句，正了正身体，就朝余至明深深地鞠了一躬。</p>

余至明赶紧的躲开了一些，询问道：“谢研究员，你这是？”</p>

谢眉起身道：“余医生，我这是为自己，也代所有的同事、学生们谢谢你！”</p>

“要不是余医生你的发现，我们还不知要等多久才会察觉这骇人的事情。”</p>

“或许那时，我，还有同事们的癌症都发展到中期晚期了。”</p>

“余医生，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p>

余至明缓缓的说：“谢研究员，我只是在尽一名医生的职责而已。”</p>

“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的女儿。”</p>

“要是没有她的调皮捣蛋，我和亓老师也不会发现这件事。”</p>

谢眉一副难言的表情，说：“确实，那死丫头算是阴差阳错的做了件好事。”</p>

“她的下顿打，先欠着，以观后效……”</p>

PS.</p>

寒流来袭，请书友们多注意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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