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却道:“咋可能呢?这寒冬腊月的,喜鹊早躲没影了。”
“那晴儿为啥要学鸟叫?学鸟叫我家婆娘他们也听不懂啊,这没名没姓的叫声……” 杨华明话音未落,便见最边户那扇病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可不正是他的三女婿刘雪云么? “雪云,雪云,这里这里!” 杨华明压低了声朝刘雪云那里招手,刘雪云也发现了拱门这里的几人,忙地朝这边来。 “三伯,三妈,岳父,晴儿姐。” “你三伯三妈专门过来探望你岳母,我们正为找不着门发愁呢,刚好你就出来了。” 刘雪云说:“岳父,我不是刚好出来,是我听到晴儿姐的喜鹊叫声,出来看看。” “啥?先前那喜鹊叫声,你在屋里咋能听出是你晴儿姐的?” 杨华明直接问出了杨华忠和孙氏的好奇。 杨若晴笑了笑,说:“以前在京城,我和雪云一起共事过,这些叫声我们自己人一听就明白。” 有喜鹊的,有乌鸦的,有斑鸠的,还有其他飞禽走兽的叫声。 不同的叫声用在不同的场合,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都懂了。 杨华明说:“雪云,带我们进屋吧,这外面冷死了。” “我们还给你岳母带了热腾腾的早饭。” 刘雪云说:“好,刚好我们也都还没吃早饭。” 刘雪云接过杨若晴手里的篮子,领着大家往病房里去。 推开门,扑鼻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药的气味。 四张床的病房里,有三张都住了病人,再加上每一家陪护的家属,小小的病房里显得有些拥挤。 刘氏的床位在最里面,跟墙壁之间仅剩一人身的空位,摆了一张床头柜,一把凳子。 刘氏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巴一张一合,两只手在自己喉咙的地方一通乱摸。 三丫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里剥着一只大橘子。 看到刘雪云带着杨华忠杨若晴他们进来,三丫头忙地站起身,严重露出惊喜:“三伯,三妈,晴儿姐,你们怎么来了?” 孙氏说:“我们来看看你娘。” 目光转到床上躺着的刘氏的身上,孙氏第一反应就是:刘氏瘦了! 而且还瘦了一大圈! “娘,三伯三妈还有晴儿姐过来看你了。” 三丫头见刘氏没有反应,于是赶紧弯下腰近距离提醒刘氏。 刘氏猛然回过神,她眼珠儿终于从屋顶移了回来,看到已经来到了床前的众人,尤其是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孙氏,刘氏仿佛遇到了娘家人,猛地坐起身,朝孙氏这张开嘴就要喊。 “三嫂……” 结果,声音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有刘氏自己能听到。 她急了,更加用力的喊着:“三哥,三嫂……” 可是不痛不痒的喉咙却好似一条板结的通道,严丝合缝,让声音没有一丝一毫能漏出来! 刘氏越急越喊不出来,却把眼泪给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