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摔倒了门槛上,门牙磕掉半截,痛到当时就晕死过去。”
“请了旺生哥过来看了,说是气血攻心,开了药吃了,也给断了的牙齿做了处理。” “可到了下昼,婆婆就说不出话来了,那喉咙里就好像卡着一个东西,只能发出‘啊啊’的怪声音,就好像……好像在磨刀石上磨菜刀的那种声响,怪难听的。” “她自个越是说不出来就越着急,晕死过去好几次。” “福伯和旺生都束手无策,刚好那当口三姐夫过来接三姐,他们合计了下,把娘送去镇上医馆,算起来,都快四天了……” “三丫头两口子还真是不错,簪子都被摔断了,还能去病床前伺疾。”杨若晴说。 刘金钏笑容有点苦涩,眼底掠过一丝黯然,“那能咋样呢?用三姐的话来说,生亲了呀,不去伺疾,总不能看着婆婆她那啥吧!” 就算是她这个儿媳妇,若不是因为柱子太小了,身边离不开她,不然她肯定也是要去镇上医馆伺候婆婆的。 不过,等到过几天婆婆情况稳定了一些,二姐三姐们都要回自己家。 到时候天长日久伺候婆婆的差事,到底还是会落回自己这个儿媳妇的肩膀上的。 “那你婆婆现在情况咋样了?可能说出话来?”杨若晴又问。 刘金钏摇摇头:“昨夜康小子回来,说婆婆还是不能说话,这都扎了好多天的针了……” 杨若晴也是微微蹙眉。 突然失声这件事,她前世关注的少,但是也不是完全没遇到类似遭遇的人。 有一段时间她喜欢去小区附近一家早餐店吃那家的锅贴饺,老板娘原本是个白白胖胖很喜欢跟人说笑的性子。 可是有一天,她生了一场病之后嗓子就沙哑了。再后面,声音一天比一天弱下去,期间各种西药中药都吃过,但是效果都不明显。 去医院做了喉镜检查,查出是单侧声道麻痹,得做手术才能治疗。 可这老板娘害怕在喉咙那里动刀子,于是继续采取保守治疗,结果这玩意儿它就一直不好,前后持续了两年,老板娘都说不出话来,从起初被人扼着喉咙的那种,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 做生意很不方便,因为没法跟人语言交流。 甚至有两回跟老板老公吵架都吵不出来,急得两眼一黑当时就晕死过去。 后来痛定思痛不打算逃避了,去了魔都一家民营耳鼻喉专科医院做了手术,往声带的地方做了国外进口的支架,连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前前后后花了八个w出去,后来就又能说话了…… 所以说,在后世的医疗水平下,还是有法子的。 但在这个时代,杨若晴只能在心里为刘氏祈祷了。 在四房跟刘金钏那聊了一会儿,铃兰过来寻了。 “夫人,是嘎公那边过来捎话,让您赶紧过去三房一趟,说是一位叫于忠的客人过来了。” 于忠? 那不是上回大雪封路,对归乡的爹和大安他们施以援手的那个于忠于里正么? 他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