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想了想：“可是造型是你设计的。我当是出个设计费。没有你的设计，出不来这么好的东西。”</p>

李文军想了想：“这个倒是合情合理。那我收下了。”</p>

陶光明一拍手：“这才对了。不然我总觉得不踏实。以后万一你不给我把关，不帮我设计了，怎么办。我就当请了个顾问。以后你没帮我设计一块，一旦被孙老头采用，我就给你两百块钱。不管做出来的成品比原料升值多少，都一样。”</p>

李文军指着他，恍然大悟：“哦哦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怕我看到成品卖得价格高，就涨玉料的价。”</p>

陶光明叹息：“涨价是肯定会的。毕竟这石头拿一块少一块，不可能无穷无尽。”他之前还想去探究一下李文军到底从哪里弄来的玉料，现在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p>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就算能自己弄来玉料，没有李文军的见识和眼力，也是毁了好东西。不然把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和李文军各展所长。</p>

-----</p>

礼拜天，陈子琛想起售货员都说了，那天他买的鱼缸是最后一个，今天肯定来不及补货。</p>

也就是说现在柜台上只摆了他的鱼缸。</p>

他想去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的鱼缸被人抢购的场面，一大早就乐滋滋骑着车去县城了。</p>

礼拜天来百货商场的人比平时要多一倍。</p>

还没开门，外面的人就已经站满了。</p>

陈子琛找个地方站着等，听旁边的人说话的口音，好像是隔壁县的，转头看了看，问：“几位同志是隔壁县过来的？”那边过来，骑车的话也就一小时。</p>

那分明是一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p>

年轻的男同志点头：“是。听说你们县的百货商店里面有很多别的百货商店买不到的东西，而且有些不用票。我们就来看看。”</p>

年轻的女同志笑：“我娘家在另一个县，比我们还远，也常来。附近县的漂亮衣服都是从这里进货的。我们想着还不如直接来这里，还便宜一些，花样款式也多一些。”</p>

年长一些的男同志说：“听说你们县百货商店的售货员都比别家的态度好。那个叫什么，啊，对，推销。推销商品都跟别人不一样，说辞一套一套的。”</p>

陈子琛很兴奋：原来县百货公司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李文军选的平台果然是不错，他现在搭上这趟车了，以后就坐等赚钱吧。</p>

-----</p>

正说着，开门了。</p>

大家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奔向各自柜台。</p>

陈子琛怕工艺品柜台售货员认出他来去告诉陶光慧，以后麻烦，所以也不进去，只靠在门边远远看着。</p>

来工艺品柜台询问的人不少，大多数是买木碗，石砚台和木勺之类的小东西。</p>

偶尔有人询问大件，也是问儿童餐椅和李文军的鱼缸。却没有人看一眼他的鱼缸。</p>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p>

明明就是一样的东西。</p>

陈子琛抿嘴盯着那边。</p>

顾客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回头一对上他阴森的模样被吓一跳，忙不迭走了，哪还敢再逗留？</p>

售货员看到陈子琛，气得不行：我去，又是这个家伙。这个人是跟我有仇吗？天天来。天天来！礼拜一到礼拜五来捣乱不说，好不容易碰到礼拜天的旺季，他也来，真是气死我了。</p>

售货员越想越气，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就开了柜台旁边的挡板，“噌噌噌”出来了，直瞪瞪朝着陈子琛而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