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冷冷一笑,他诗成鸣州,文章镇国,经义传天下,化作文宫中的星辰每时每刻都在滋养文宫,因此,他的才气力量远远不是入品童生可以对抗。</p>
全场鸦雀无声。</p>
寒衣社学子大喜,而杰英社学子胜券在握的笑容却僵硬在了那里。</p>
“为什么……”</p>
严军抬头看着杜宁,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在杜宁面前,竟然显得如此渺小。</p>
这一刻,严军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后悔。</p>
因为他的文宫已经被杜宁击碎,他体内的才气也正迅速流失。</p>
“你,太弱了。”杜宁说道。</p>
“噗!”</p>
严军气得再次吐血,眼睛向上一翻,彻底晕了过去。</p>
才气散尽之后,严军沦为废人,只是一个空有功名的废人。</p>
“严军!”</p>
严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此时的他全身颤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景象。</p>
严军文宫破碎,沦为废人。</p>
一个被誉为有大学士之资的人,刚刚金榜题名获得功名的人,就这么折损在了寒衣社的院子里。</p>
杰英社众人都流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杜宁的才气力量竟然如此恐怖。</p>
“严军的文宫碎了!”</p>
“碎得好!自作自受,活该!”</p>
“什么神童,狗屁不是!”</p>
寒衣社学子扬眉吐气,看到严军的下场拍手叫好。</p>
杰英社众学子惊怒至极,无法接受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p>
“杜宁!你该死!你罪该万死啊!”</p>
严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孝,眼睛湿润起来:“他是我们严家的神童,只要他努力一番,将来必定能成为人族的儒道大学士,你怎能如此!怎能如此!”</p>
在场许多人不由得惋惜起来,严军有大学士之资,就这么被杜宁粉碎文宫,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惜。</p>
“我为何不能如此?”杜宁讥笑着反问道。</p>
“他是未来的大学士!未来的人族栋梁!”严路吼道。</p>
“严军文宫碎裂的确是我造成,但却在文斗的规矩之内,我本来想找你文斗,是严军自己跳出来,所以对于此事,我问心无愧。”</p>
杜宁的脸色十分从容,“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你巧言令色,蛊惑你的堂弟与我赌斗,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你自私自利,害人害己,祸及家族兄弟,看你怎么向你的家族长辈交代。”</p>
严路吓得脸色大骇,一下子就十分的苍白。</p>
仔细想来,如果不是严路硬拉严军下水,严军不会落得文宫碎裂的下场。</p>
在他眼里,严军文宫碎裂之后,相当于让严家平白无故失去一位未来的大学士。</p>
如果只是意气之争,家族不会怪罪,就连昨天的事情,也只是训斥他们而已。</p>
但严军文宫破裂,家族势必会查,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严路。</p>
严军的父亲是家族长老,就算是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扒了严路的皮,严路的父亲连个屁也不敢放。</p>
寒衣社众学子都向严路投去了可怜的目光,今天就算严路亲手将杜宁文宫击碎为严军报仇,他也难逃家族的惩罚。</p>
在严家的眼里,杜宁远远无法与严军相提并论。</p>
“严路,到你了,滚出来与我文斗!”</p>
杜宁目光看着严路,正是此人重伤了李昌铭的文宫,这笔账,他还没有跟严路算一算呢!</p>
周围的空气瞬间一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p>
“杜宁,你放肆!”</p>
严路双目喷火的看着杜宁,气得牙齿一阵哆嗦,听杜宁的语气,彷佛也想击碎他的文宫似的。</p>
“哪里哪里,比起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杜某自愧不如。”杜宁笑道。</p>
“杜宁,你好生猖狂,你莫不是以为凭你入品童生的才气,能够与严兄对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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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无知!你不过是一个寒门学子,又不是名门世家,你哪来的自信!”</p>
“可笑!竟敢向九品秀才文斗,简直自寻死路!”</p>
杰英社众学子纷纷怒喝,但他们的心里却很恐慌。</p>
严军资质极好,可在与杜宁的文斗中轻易被杜宁击碎文宫,可见杜宁的才气力量也很恐怖。</p>
“严路,你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莫不是看到严军被我击碎文宫,吓破狗胆了?”</p>
杜宁发出嘲讽,引得寒衣社学子哄堂大笑。</p>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杰英社激将寒衣社,杜宁也用激将法逼他与自己文斗,然后碎他文宫,给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教训。</p>
严路怒不可遏,他知道杜宁是在激怒他,可他偏偏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p>
“哼!什么杰英社,欺软怕硬,不过如此!”</p>
杜宁目光扫过杰英社众人,缓缓道:“恕我直言,我不是针对各位,我只是想说在座的杰英社,都是垃圾!”</p>
杰英社众人暴跳如雷,气得肺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