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清冽的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盯着眼前灰色干净的衣襟,安雪棠愣愣地抬头,倏然对上男人幽邃的黑眸。
“没事吧?”醇厚关切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安雪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面颊的温度火速上升,呼吸仿佛都困难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从男子怀中起身,转身出去:“那个……我、我先去洗漱。”
望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墨云景幽邃的眸光染了一丝兴味……
安雪棠磨蹭着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天色更暗了,可男人却依旧看书。
安雪棠蹙了蹙眉,替他点上油灯,但油灯的光还是很微弱,于是她道,“你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晚上最好歇歇。”
墨云景漆黑的深邃瞳眸微微眯起,幽幽将书收了起来。
安雪棠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爬上了床。
房间里只有这一张木床,总不能让她睡地上吧?
墨云景眸色渐深。
安雪棠上床后,实在是感到尴尬,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那个……我白天睡多了,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双腿?”
“左右都是废了,没必要浪费这力气。”
听他这自暴自弃的话语,安雪棠心中不是滋味,她突然伸出手,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反正就捏了上去。
她也不是单纯的给他按摩,最主要还是想看看他这双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救。
“你这腿伤很久了?”安雪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让他看出来她是在给他看腿。
“三月有余。”
“哦。”安雪棠越摸眸色越冷,他这腿是硬生生被打断筋了啊,当时一定疼坏了吧。
不过也不是不能治,但得开刀,然而眼下她并没有这个条件。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说着安雪棠抬眸看他,却冷不防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里,吓得她心一颤。
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过下一秒他又低下头,温润如玉的嗓音道,“云景。”
“挺好听的名字,我以后就叫你啊景好了。”
墨云景没再说话,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安雪棠给他捏了会儿腿后就抓过他的手,“我也给你捏捏手臂好了,反正都顺便。”
她需要确定他中毒的程度,所以只能借口按摩,然后给他把脉。
探了脉,安雪棠蹙眉。
好烈的毒性,给他下毒的人心肠得有多歹毒,竟要这么折磨他?
不过他的命还是挺硬的,都这样了还没挂。
墨云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放的位置,不过也没出声拆穿她。
弄清楚他中毒的程度后,安雪棠松了手,故作轻松的开口,“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安雪棠,乳名糖糖,你要不以后叫我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