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荆露带着20人全须全尾地回到了6队驻扎地。
“没有人,”荆露汇报道,“我们都到了忘忧亭了,也没看到蓝军的人,我们把十一个阵地的所在位置都标记下来了。”
荆露把地图纸交给了凯文逊,凯文逊看过后,递给了方倾。
“奇怪,”凯文逊皱了皱眉,“如果他们早到了这里,存心来埋伏我们的话,怎么能忍你们标注阵地位置?难道1队的人还没到?和2队碰上了?”
方倾听出凯文逊语气中的兴奋,先登山顶拿旗即为胜,他已经摩拳擦掌,急不可待地想上山了。
“不可能,蓝军还是在山上了,”方倾说,“即便碰到了2队,目前看他们的人数也是只增不减的,那就说明2队也败了,蓝军的车与船没被袭击的话,按脚程怎么也到这山上了。”
“那你怎么解释荆露他们没碰见?”凯文逊问,“连地图都搞到手了。”
“这……”方倾皱着眉仔细想,最后说,“请君入瓮。”
“不会的,我们已经知道阵地在哪儿了,完全可以分头上山,蓝军也就比我们多个70多人,想拦截我们还是有难度的,我们现在应该赶紧上山去。”
“不,我觉得不能去,要等另一支队伍过来,”方倾道,“只有联合才有可能对付得了蓝军……”
“你把他们想的太强大了,”凯文逊着急地说,“都是Alpha,眼前的人头还是旗怎么能放着不要?这不是Alpha的做派,Alpha忍不了!”
“我看是你忍不了了,”方倾无语道,“殿下,要沉得住气,现在还有一支队伍在外游荡,我们要等。”
“如果是1队和2队在别处正在火拼呢?于浩海碰到了尹瀚洋可没那么容易赢,一旦尹瀚洋的老婆派了援军呢?”凯文逊拍着手,“那我们更不能等了!他们会同归于尽的!”
方倾说服不了一个冲动又极其渴望胜利的年轻王子,和凯文逊辩论了快三个小时,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决定:分兵。
凯文逊点了300人,胸有成竹地对方倾说:“我们先上去了,以赤红信号弹为信,我那边得手以后,你们快点儿跟上来。”
方倾叹了口气,见他已经把王俊推上了炮车,便对他说:“答应我两件事,一、打不过就赶紧下山;二、别拿王俊撒气。”
凯文逊听他说这丧气话就不爽,哼了一声,开动引擎,带着三辆炮车三辆长方形装甲车往杬角峰行进。
半晌,凯文逊已走出很远了,龙俊杰问道:“方副将,我们是原地待命吗?”
方倾搓着手,不停地回想于浩海的样子,他是蔫坏的,时不时地低头轻笑,凡事举重若轻,没有十成把握不出手、一出手就有去无回的脾性。
方倾越想越不对劲,站起身来连忙告诉龙俊杰:“赶紧拔营,招呼众战士,咱们再往后撤退20公里!”
这一决定保住了6队剩余的200人,直到第二天深夜,凯文逊和一干残军才辗转到百子湾东郊口南路,找到了方倾留下的信号。
方倾和龙俊杰等人迎了出去,车开了,荆露满脸是血,驮着昏迷不醒的凯文逊下了车,王俊灰头土脸地扑了出来,对方倾说:“蓝军追了我们十几公里!咱们昨天驻扎的地方已经被炸了,殿下说你会藏在这儿,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他怎么了?”方倾把凯文逊流着血的头抬了起来检查伤势。
“被5队主将博莱特打伤的,”王俊哽咽道,“不知道怎么回事,5队的人竟然也出现在1队里,我还看到了林珀西,当时我们都以为博莱特是误上了山,还以为是盟友,结果他们突然动手了,博莱特说、说他的队伍,换枪不换药,没改番号……”
号称孬兵组的5队竟然还在,博莱特主将竟然也没死,还跟1队联盟了?!
方倾心念电转,突然明白了其中关窍,原来于浩海故意斩草不除根,留下了5队残余部队与主将博莱特,而杀光了卜奕的3队和谏中震的4队的人,他铁了心要把自己所在的6队作为倒第三名淘汰,坚决让自己和凯文逊这一队毕不了业,而博莱特组即使苟到了前三名,也因为资质差而无法派出去执行任务。
原来从始至终,于浩海认为能毕业带队去前线的,只有他和他身在2队的弟弟尹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