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瀚洋身子一顿,突然站了起来,按着索明月的肩膀把头凑了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索明月的双唇。
他的速度很快,等坐回到位置上时,索明月的表情都是懵的。
“还撩我吗?”尹瀚洋得意洋洋地笑,“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把我当Omega呢。”
嘴唇是有些痛的,旁边的Omega们反应很大,一时间惊呼不断,又开始特别吵,一直在看着索明月。索明月赶紧低下头,魂不守舍地用手晃动着奶茶吸管,脸慢慢地发烫,变红。
尹瀚洋见他这幅窘迫又有些害羞的样子,失笑道:“哎,其实很明显啊,我怎么才看出来呢,你在别人面前是小虎,在我面前就是个叫明月的Omega啊,我实在太蠢了……”
他唠唠叨叨地说完,又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诚恳地点评道:“跟你比起来,这里的甜品都不够甜了。”
两人吃完东西,走出了甜品屋。从晚上7点多开始诱捕索明月,到接近凌晨才顺利地把他从警察局带了出来,此时已经很晚了,必须要找个地方过夜,尹瀚洋从小到大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父亲的军队,参加孔雀旗考核之后,又进入到了新兵营,他脑子一根筋,没有别的心思,不管到哪里,都觉得军队才是他的家。
他带着索明月上了车,一路导航,往兰特岛东部军区部队开去。索明月静静地望着他的侧脸,心道这人很正直,那娱乐场所是干什么的,索明月住了几天已经知道了,海盗们平时很难娶到妻子的,大多数海盗都到岛上去散金解决个人问题,约一夜或是几个月的人有的是,索明月见怪不怪。
他从没有对尹瀚洋有过高的要求,特别是在听了那四个Omega的话之后。在于浩海、尹瀚洋两兄弟开着船去找他借兵时,他只知道尹瀚洋是当中所有人里枪法、箭法最好的人,也长得很帅,可到了兰特岛上,看了电视上的尹瀚洋,听到了其他Omega口中的尹瀚洋,他才知道那个一高兴就标记自己的人是多么闪耀的存在。
渐渐的,把尹瀚洋带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的念头消失了,索明月想着能见尹瀚洋一面就好,即使是最后一面。
庄严的部队营房入口处是一椭圆形的绿地,接着是硕大的暗灰色花岗石墙面,上面是于凯峰龙飞凤舞的题字:“奋斗不息,时刻战斗。”
索明月眼睛停留在这八个字上,又仔细看着落款于凯峰的名字,尹瀚洋在一旁注意到了,问道:“认识吗?”
索明月摇了摇头。
尹瀚洋想起方倾说过的话,索明月不是索大龙首选的继承人,不然不会不识我们的文字,他心里更加佐证了方倾的猜测,只觉得索明月的身世成谜,毕竟就算索大龙的思想再开明,敢让Omega儿子当海盗头子,还是太大胆了。
“奋斗……不息,”尹瀚洋艰难地用自己有限的手语,一边思考一边比划给索明月看,“时刻,就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准备战斗,我表达的清楚吗?这是我爸写的。”
索明月看着他比划完,低着头笑了,这笑里带着几分狡黠,尹瀚洋猜测自己肯定又说岔了,但索明月拒绝解释,他笑着要去追问,已经走到了部队门口,哨所里的战士们走了出来,一见尹瀚洋,都面露惊讶,他们刚刚看完了电视中接受采访的少将,此刻便见到了本人。
“敬礼!”兰特岛的驻军战士们立正,抬起手朝尹瀚洋行军礼,“尹少将好!”
“你们好,我出来办公,想借一处休息,”尹瀚洋见他们看向索明月,便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朋友。”
索明月微微弓身,行的是驻地Alpha公民的颔首礼,让尹瀚洋颇为惊讶。
驻军战士们热情地接待了尹瀚洋和索明月,尹瀚洋刚刚擒获了“祸害”兰特岛Omega的盗贼,为民除害,兰特岛军区总部上级领导下令,要给尹瀚洋最高的招待规格和标准,要让少将军休息好。
“这里是顶层两间卧房的门卡……”负责接待的士兵把尹瀚洋和索明月带到楼上。
“一张就可以。”尹瀚洋接过一张门卡,对那士兵笑了笑,牵起索明月的手,大步往顶层走去。
他有些心虚,大尾巴狼似的跟索明月解释:“这少将吧,是因为咱们俩在隐崎和格陵兰岛干的好,统帅才给我封的,所以这军功章有你的一半,荣誉有你的一半,房间……也有你的一半。”
他刷了卡,进了门,等索明月刚走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回手把门关上,拦腰把索明月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他轻轻放下,接着牢牢地把他压到身下,额头抵着他的:“这床……也有你的一半。”
索明月团起来的长发很快就被弄散,铺在了白色的床单上,他像只小鹿一般睁圆了澄澈干净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尹瀚洋,不一会儿,就全身蜷了起来。尹瀚洋平时就很怜惜Omega,见索明月被欺负得粉红一片,又对上他茫然无措的眼睛,于心不忍起来,连忙搂着索明月的腰将他抱到了怀里,不住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害怕。”
索明月趴到尹瀚洋的肩膀上剧烈地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灯,意思是关了灯再继续,尹瀚洋笑道:“以后再说,你抖得那么厉害,都把我吓回去了。”
“就三天了,”索明月坐在他的腿上,给他比划道,“时间不多,三天后你就得走了,以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找我,不过,你想我的话,可以来。”
尹瀚洋看着他的手势,突然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儿,那手势是“选择”的意思,让尹瀚洋可以去找他,也可以不去。
“什么意思,”尹瀚洋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不去找你?这怎么会是一个‘选择’?”
“我可以做你短暂的情人,”索明月认真地给他比划道,“我们的关系,可以是一个开放的关系,我不会在这里生活,你也不会去我那里生活,所以,我们……比较适合这种关系。”
尹瀚洋看着他:“……啊?”
此刻,尹瀚洋深刻地觉得,他需要一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