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肉不要肉票？”</p>

“不要，你问那么多，到底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时间！”</p>

没问两句，售货员就不耐烦起来。</p>

李东来强压下火气，澹澹一笑：“那好，给我来一斤瘦肉。”</p>

抽出六毛二分钱，在空中晃了晃。</p>

售货员小心翼翼的把烟头放在脚边的青砖上，不情愿的站起身。</p>

他手脚却很利索，拿起杀猪刀，狠狠挥下。</p>

放在称上一称，正好一斤。</p>

售货员用刀尖在肉上插出一个小孔，然后从旁边的稻草堆里抽出一把稻草。</p>

那双满是油污粗糙的大手，三两下就把稻草，编成一根绳子。</p>

稻草绳串进肉里，打一个结，递了过来。</p>

“您拿好嘞！”</p>

李东来接过肉，售货员又蹲在了石头上，拿起头部有点暗澹的香烟勐抽两口。</p>

嘿，烟竟然还能冒烟。</p>

...</p>

李东来踩着金色光彩，拎着猪肉和香椿回到四合院。</p>

一路上，不时有相熟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p>

“李医生，今天吃肉哇？呀，还有香椿，香椿炒肉，好菜呀。”</p>

“李医生，这么大一块肉，你们兄妹两个能吃完吗？”</p>

...</p>

回到中院，家教班已经结束。</p>

何雨水和李小妹正在收拾小学生们扔的垃圾。</p>

一群孩子站在大槐树下等着阎埠贵。</p>

阎埠贵站在门口等着李东来。</p>

见李东来走过来，他刚想说话，嘴巴张大却没发出声音。</p>

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的盯在那条肉上。</p>

“阎大爷，你想吃肉？”李东来看他双眼呆滞的样子，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p>

“想...”阎埠贵吞咽吐沫。</p>

李东来笑道：“想吃自己买去，菜市口那个卖肉的大叔，现在正发愁肉卖不出去呢！”</p>

说完他从阎埠贵身前径直走过，推开门，进了屋。</p>

阎埠贵也知道李东来不可能把肉分给他，只能尴尬的笑两声。</p>

他往后面看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这边，挤进了屋。</p>

“东来，帽子买了吗？我可是把那些家长的钱都收了。”阎埠贵从怀中取出一纂钞票，咧着嘴塞到李东来口袋里。</p>

这可是四十块钱呀！</p>

事实上，阎埠贵见李东来家教班这么火红，也有了撇开李东来单干的心思。</p>

但他知道，没有李东来搭桥，没有小军帽，他自己办家教班只能是自找麻烦。</p>

况且，家教班的名气现在已经打出去了。</p>

最近收到孩子中，有不少都是街道办，区里领导的孩子。</p>

唉，这个李东来，还真是胆子大，真是个能人！</p>

阎埠贵盘算来，盘算去，觉得当一个家教班老师，也挺好的。</p>

人心不足蛇吞象！</p>

李东来虽知道阎埠贵不敢捣鬼，还是当着阎埠贵的面把钞票数了一遍。</p>

他察觉阎埠贵眼睛一直盯着钞票，心中一动。</p>

五毛，一块，一块五，两块...二十五...</p>

“哎呀，数错了！”</p>

李东来在阎埠贵心疼的目光中，重新开始数。</p>

五毛，一块，一块五....</p>

这一次，阎埠贵扭过看头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p>

点过钞票，一分不少，李东来从医疗箱中取出二十顶小军帽递给阎埠贵。</p>

“发给孩子们。”</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