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南大的食堂大部分都关门了，剩下的那么一两个虽然还开着，但也没什么好菜了，好在徐川并不是什么挑食的人。</p>

食堂中空寂寂的，就两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生正低着头擦拭和收拾着餐桌，看样子是兼职的学生？</p>

徐川也没在意，迅速解决自己的饭菜，不过吃着吃着，他忽然盯着银白色金属餐盘中的土豆丝愣住了。</p>

“咦？这土豆丝的重叠形状好像分形区连通区域的高纬体现....”</p>

“我记得在Weyl-Berry猜想中，还包括假定区域Ω本身为分形区域的情形，在Ω上已经不能直接定义微分算子，但可以用差分方法或者狄利克雷形式来定义拉普拉斯算子，从而来计算它的特征值。”</p>

“如果能证明Ω的分形维数和分形测度是谱不变量的话，那Weyl-Berry猜想就能成立......”</p>

徐川目光无神的盯着眼前的这盘炒土豆丝陷入了走神中。</p>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觉有点自己头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p>

他刚刚好像从上面得到了某个灵感来着，但没抓住，现在脑子里面是一片乱麻，啥都想不起。</p>

这状态，就像是下楼前还记得自己要去商店里面买什么东西，但进商店后却死活都想不起来要买什么一样。</p>

简直坑爹。</p>

那一瞬间的灵感和思路，就像是某种快感一样，转瞬即逝。</p>

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下次再想起来的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p>

徐川不想放弃，他叼着快子，盯着眼前的土豆丝努力的想要从脑海中回忆出之前自己想过什么，但漫长的时间过去后，他终究是选择了放弃。</p>

“淦，真就死活都想不起来了呗。”</p>

小声的骂了一句后，徐川才从走神和思考中清醒过来，夹了一快子土豆丝送入嘴里。</p>

不出意外的，这快子土豆丝已经彻底凉了。</p>

毕竟现在已经入冬了，再加上是晚上，外面的温度已经掉到了只有几度，之前还在吃饭的学生都已经走光了，整个餐厅中就剩下他一个人。</p>

不对，还有一个，似乎是他来时那个正在擦拭餐桌的兼职同学，她已经将食堂中的所有餐桌都整理干净了，就剩下他这排桌子，这会正默默的坐在角落中等待着。</p>

徐川抬头看了眼餐厅，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十点半了，他刚刚那一个走神，时间就熘走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p>

正常来说，南大食堂最晚关门是十点左右，现在都已经超出半个多小时了。</p>

好吧，这下耽搁人家时间了。</p>

摇了摇头，徐川几口解决掉餐盘中已经冷掉的饭菜，收拾了一下桌子离开。</p>

他其实想和坐在角落中的那个女生道声抱歉的，毕竟耽搁了人家那么久的时间。</p>

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怎么接触过女生让他最终还是没抹下这个面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