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某个无法确认身分的巫妖，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就是千年之前君临黑暗时代的魔王大人。其次那个时代也太遥远，完全不符合正义教会的信众们，出手主持公道的条件。巫妖里头当然有好人。但会把自己整成不死生物的人，先天上就有些不正常，所以当然要被警惕着。</p>

所以她留了下来，留在五联城内做客，两只眼睛紧盯着巫妖不放。只要对方一做出任何违背道德良知的事情，她就会在第一时间动手，哪管对方是不是曾经以屠神为乐的魔王。但没有逾越底限行为的话，她也仅就在这处不见血的战场上和对手攻防。</p>

至于那群处处针对芬的贵妇们，则是聚拢在黎埃娜蒂托夫的身旁，肆无忌惮地不留口德与颜面。战况，愈加升温。</p>

说起来，在五联城这个魔法师为主的城市里头，去贵族宴会却又不是贵族出身的魔法师，林和芬两个算是走得相当勤的。</p>

不过他们两人会出席的理由，既不是为了找一个金主，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也不是想要攀附权贵，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像高等人一些。纯粹就是那位看起来不像巫妖的美艳魔法师，跟一群贵妇们杠上了，每个礼拜都要来唇枪舌战一番。</p>

而在高等精灵加入这场战局后，隐隐将贵族宴会撕裂成两个派系，支持芬妮提卡尔的，或是支持黎埃娜蒂托夫的。难免有一些激进的护花使者，想要动用暴力来解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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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一旁看了，只觉得好笑。这群精虫上脑的家伙喊打喊杀的，却没想过当事人比他们捆绑在一起都还要强，打谁杀谁去？</p>

“这是态度问题。”</p>

在林说出自己感到好笑的想法后，芬略为不满地如此回答道。她说：“也许那些人没有我能打，但对面的同样是弱鸡。假如对方举起拳头，支持我的人却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那多让人失望呀。所以哪怕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但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也会感到很高兴呀。所以你这不体贴的家伙，没人爱是很正常的。”</p>

“是啊，是啊。”林的双眼往上吊，敷衍地说着，右手则是被芬挽着。向来同进同出的两人，脸上挂着商业式的和蔼笑容。一边低声互相抱怨着，一边装作亲密的模样，朝每一个经过且亲善的贵族示意。</p>

以往来到这种场合，两人虽然走在一起，但场中瞩目的重点还是在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巫妖身上。林那身规规矩矩的魔法师装扮，在众人眼中也就是个陪衬的绿叶，不起眼，不存在的话就更好。</p>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来找林攀谈的人变多了。要是以前，这些人多半会话题一转，就很顺利地转移到自己的女伴身上；要不就是厚着脸皮攀交情，求自己介绍，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带有让自己吹捧一下。</p>

不过今天众人的重点，好像就是在自己的身上，或者应该说是在那个冠了会长名字的学院上。先是祝贺一下学院的第一批学徒通过一环的考核，接着不露声色地打探他们在学院里头的生活，话中也不忘隐晦地提示自己的家族中，也有一些拥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可惜没有得到很好的机会云云。</p>

事实上，在以前两方的角色是对调的。林借着芬的那张脸皮找贵族攀谈，隐晦地说学院百废待兴，什么地方都要用到钱。不过谁愿意做没有回报的买卖呀。</p>

少数几个愿意深谈的人，不是要用咖啡的利益交换，就是用独占程序知识来交换。总之就是图谋的更大，并不把一处没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学院放在眼里。</p>

然而四个月的时间成就二十六个一环魔法学徒，这样的成绩够吓人了。而学院既然能够表现出一个好成绩来，那么其他人当然会想，在这优势之中，自己能够占到什么样的好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