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试炼？”李燃追问道，“只有通过试炼才能正式加入破解者么？”</p>

“从你得知组织存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破解者的一员，”红伶解释道，“试炼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此期间，组织将对你的行为和表现进行考察，以确定你的事业对组织有益。”</p>

李燃警惕起来：“你们对星风领感兴趣？”</p>

“我无法确定的告诉你任何答桉，”红伶笑道“组织决定向你发出邀请，自有它的目的。”</p>

李燃忍不住问道：“如果通不过试炼会怎样？”</p>

红伶微笑起来：“会被抹杀。”</p>

“......”</p>

李燃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开玩笑？我甚至不知道通过试炼的标准！”</p>

“这不是玩笑，”红伶认真道，“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已经走上试炼之途，这是一种单向筛选，通过试炼的人将获得组织的信任，为组织所用，而失败的人早晚会成为组织的敌人，所以，我们会先下手为强。”</p>

“破解者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组织，”李燃有些抓狂道，“你们已经对我的人身安全构成严重威胁，我要向机械警察署提起控告，并将你们的秘密公之于众！”</p>

红伶轻笑道：“你觉得，公众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无论是我的身份，还是破解者的信息，都在网络上早有流传，为什么那些言论至今仍旧被视为荒诞不经的流言？有人曾经尝试过曝光我们的存在，但他们无一例外的失败了。”</p>

“李燃，别忘了你在和谁打交道，”红伶警告道，“破解者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能够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隐藏自己的庞大身影，靠的并不是藏头露尾的老鼠行径，而是你未曾了解过的真正力量。”</p>

直觉告诉李燃，她所说的是真的。</p>

此时此刻，客厅以及露台上的机械臂全都运转起来，合金铸就的手爪围了过来，如芒在背。</p>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到，红伶对他没有敌意。</p>

“我尊重破解者的实力，并且愿意接受试炼，”李燃冷静下来，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问道，“你曾说过，破解者掌握着世界的真相，既然你们如此关注我的事业，那么至少应该告诉我，破碎星到底是什么？”</p>

机械臂回到原来的位置，红伶眼中的幽芒也逐渐消散，她认真地看着李燃，反问道：“你觉得它是什么？”</p>

李燃思忖道：“我曾一度听信琥珀科技的宣传，认为它是一款虚拟现实电子游戏，但是，在亚山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来越怀疑它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我无法想象这一切如何运转。”</p>

被李燃严肃的目光所逼视，红伶神色轻松地笑了起来。</p>

“如果我告诉你，破碎星只是一款游戏，npc都是以假乱真、没有自我的AI，你会相信么？”</p>

李燃下意识地回答道：“或许这不是真相。”</p>

红伶又说到：“如果我告诉你，琥珀科技撒了谎，沉浸舱只是一个登录器，它将你的灵魂抽离，注入外位面的空白躯壳，参与发生在另一个真实世界的纷争，你会相信么？”</p>

李燃瞠目结舌道：“难以置信。”</p>

红伶露出饶有兴味的微笑：“不用装腔作势，李燃，你十分清楚，我可以凭借破解者的权威随意地唬骗你，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真正相信。”</p>

“你如此发问，只是想从我这里打听情报，试图以此判断破解者的立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打算让未来科技开展对破解者的反向调查。”</p>

“或许吧，”李燃耸了耸肩，回答道，“亚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会自己调查清楚，破解者如果愿意提供帮助，我十分欢迎，但如果你们站在敌人那一面，红伶，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p>

身姿姣好的女星靠在池壁上，双手撑起身体，面色潮红道：“你不怕试炼失败，被组织抹杀么？”</p>

李燃看着红伶朦胧的眼神，笑道：“真到了那时，谁先消失还不一定呢，我们走着瞧。”</p>

“有趣的男人......面对破解者，一点都不害怕么？”红伶从水池中站起，迈上露台，湿漉漉的身体在赛博都市的背景下熠熠生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