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充当起了和事佬,以林沁的口吻同刘导说着,“刘导,您言重了,林老师今天应该是太累了才会这样,平时她表现很出色,我会向她学习的。”
“天赋不错,挺机灵的,继续努力!”刘导夸奖着常久,心中已经在想,下次提点她做主舞了,这个新人的天赋,比他想象中高了许多。
刘导要忙,验收完便走了,林沁的脸色一直非常难看,回到更衣室后,她对常久说,“你的心眼还挺多的。”
“比不过林老师。”常久回敬着。
林沁笑了起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什么逆来顺受,好欺负,都是装出来的,无非是扮猪吃老虎,心机极其深重。
常久怎会听不出林沁的弦外之音,她同样以笑回敬。
大抵是那日的反击起了作用,后面几天彩排时,林沁没有再编排过常久了,常久安心扮演着伴舞的角色,动作愈发熟练了起来。
素来吝啬夸赞人的刘导,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提起常久,便是赞不绝口的夸奖。
这一日排演时,舞团的商务带了沈持过来了排练厅,沈持站在台下,看见了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常久,她穿着不起眼的舞蹈服,也不在中心位,却丝毫不受影响,柔软的身躯舞动着,像一直高傲美丽的白天鹅。
沈持看见她抬起了一边的腿,脑中便浮现起了那条腿缠在他腰上的画面,她的身体软到可以任人摆布,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尝试。
一旁的商务见沈持这样看,当他是在看林沁,“林老师是我们舞团的活招牌,这场演出,大家都是冲她来看的呢。”
舞团内有许多关于林沁与沈持的传闻,沈持又这样盯着林沁看,只怕是坐实了传闻,做商务的,最会察言观色。
沈持微笑着,不置一词,商务又为他介绍了刘导,刘导同沈持握过手后,便同商务夸起了常久,“这一批进来的新人,难得有个有天赋的。”
商务好奇,“能让刘导夸,那肯定不简单,哪个新人?”
“台上,给林沁伴舞那个,”刘导指着常久,“让她当伴舞都大材小用了,下次可以直接做主舞,我下部舞蹈剧就找她了。”
“那个是常久么?”商务笑着,拍起了沈持的马屁,“之前面试的时候,沈先生就很欣赏她,沈先生的眼光可真好!”
沈持笑了起来,“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她本身足够优秀。”
这是今天最后一次排演了,结束后,常久浑身酸痛,依旧不忘下来问刘导建议。
林沁几乎是和她同时下来的,看到沈持后,常久愣住了,林沁却走了上去,很自然同聊了起来,“什么时候来的?怪突然的。”
听起来,沈持仿佛是来专程探望她的一般,许多演员路过,都羡慕看起了林沁,能找到沈持这样的男人,真是太有福气了!
然,沈持却甚是淡漠,甚至没有与林沁说话,转身便向外去了,林沁不甚在意,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常久对二人的拉扯没有兴趣,与刘导问了几句意见,便回到更衣室换衣服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几日高强度的排演,常久的脚底都磨出了血茧子,膝盖和胳膊上磕碰出了许多淤青。
换衣服时,她摸上了膝盖处的痕迹,好像比昨天更明显了,不上药不行了。
咔哒,思索之际,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常久抬眼去看,却发现来的人是沈持!
这里是女更衣室,仅限舞团女演员过来,怎么进来的?
常久身上只穿了内衣,她立即去抓衣服穿,然,为时已晚,沈持已来到了她身边坐下。
常久手中的衣服,也被他放到了一旁,沈持瞟见了常久膝盖上的伤,“疼么?”
“……嗯?”常久莫名,随后便看见他用修长的手指在西裤上轻轻一点,“腿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