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关于姑洗山山顶的流言四起,传言只要能登上姑洗山山顶,就相当于昭告天下,此人有绝世之才,万载难逢。
“寒哥自认画技无双,却不知为何,仍旧对这个流言变得狂热起来,”花飞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曾经好几次阻拦他因要去爬姑洗山而耽误大事。”
“直到我们约好私奔的那天夜里。”
花飞月在阳翟城外从黑夜等到白天,也不见韦寒食的踪迹。
更甚者,韦寒食的家人、陪朋友自那天起也开始对她闭门不见,只字不提韦寒食之事,只说韦家不再有韦寒食这个儿子。
“我心中猜测寒哥大约是去爬了姑洗山,便日日往返于姑洗山与阳翟城外,可是依旧没有丝毫线索,山我也无法爬到尽头。”
“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大约一周之后,寒哥的家人开始处理他留在家里的画作,”花飞月加快了语速,“而且购买者络绎不绝,一幅不加修饰的随笔都卖到了万两纹银的价格。”
“怎么会这样?”瞿星言皱了皱眉头。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称寒哥为‘画圣’,就连朝廷也取消了对他和冥界众生相的追击,只是又出了好几倍的价格,希望能回收到冥界众生相。”
花飞月似乎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却有一二分肯定,“我想起了关于姑洗山的传言,料想寒哥大约是到了山顶,便又来爬山。”
“但这次……我没下去。”
“什么意思?”
“正如几位高人所知,我那次爬山止步于此,无法再向上一步,我只能逗留于此,唱起那首凤求凰来。”
花飞月继续说道,“那方九霄之门,原本是打开的,我唱凤求凰之时,起初也能听见寒哥的回应,虽然模糊不清,但我能保证,那就是从山顶的方向传来的。”
“可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某日门环忽然飞遁而去,九霄之门合上之后,我就再也听不见寒哥的气息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门环还能自己跑了?”汪文迪挑了挑眉,捏着下巴道。
“他有负于你在先,姑洗山上险象环生、怪事连连,你为什么不先行离开,再想别的办法?”张霏霏也不禁问道。
“我不愿离去!!”
花飞月突然失控的喊了起来,“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寒哥,一定要亲口问他,为什么不顾与我的约定,坚持要来爬这没凭没据的姑洗山?!”
“我要听他亲口说出原因,为什么……”
“难道比起‘画圣’之名,我……我和我的爱、和我的心,都是他可以放弃的代价吗?!”
她突然凄厉的哭了起来,叫道,“我恨他!!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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