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人交流，压力真是太大了。</p>
“不，你有！女士，我希望你明白，欺骗和隐瞒无助于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p>
谢莜的一颗心，深深沉了下去。</p>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没想到永夜行者连这个也知道。</p>
这人太可怕了！</p>
“女士，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请静候佳音吧。”</p>
谢莜稍稍松了一口气。</p>
“对了，我会额外送你一个小礼物。”</p>
下一瞬。</p>
死胖子活了过来，语气又变得色眯眯起来：“……你付出的只是口舌，但说不定有机会获得自由。”</p>
很显然。</p>
这厮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p>
谢莜注视着这一幕，只感觉嵴背生寒。</p>
尽管并不了解超凡手段，但她有一种直觉，这种“瞬间切换”的傀儡操控，一定是极其高明的手段。</p>
两秒后。</p>
谢莜终于知道，对方所说的“小礼物”，到底是什么了。</p>
“啊~”</p>
死胖子捂着下面，拼命的哀嚎起来。</p>
初时，他还站得稳，只是夹着双腿；</p>
后来，他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p>
最后，他的手指之间，竟淌出了殷红的鲜血。</p>
谢莜看得目瞪口呆。</p>
这究竟是什么手段？</p>
很快。</p>
守卫被惊动，将胖子拖了出去。</p>
谢莜注视着地面残留的血迹，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敬畏。</p>
*</p>
善义坊。</p>
程瀚享受着温暖的炉火，默念道：“推演！”</p>
幻象一闪而出：</p>
死胖子躺在一张木桌上，档下被剪开，露出血肉模湖的一团肉。</p>
“啊~”</p>
杀猪般的嚎叫，吵得医生直皱眉。</p>
后者检查一会，遗憾的摇了摇头：“只能切掉了。”</p>
稍顷。</p>
幻象消失。</p>
程瀚咧了一下嘴角：“据我所知，太监的寿命，通常比普通人更长，就是因为欲望更少，不用谢了！”</p>
让一个人多活十年，并且不计回报，这是什么行为？</p>
当然是善意之举！</p>
根据推演，官方的调查人员，将在胖子的茶杯里检测出一种名为‘夜岚根’的药物，此物具备相当的刺激性。</p>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亦没有任何超凡手段的残留。</p>
据此可判定，胖子与女性疑犯达成某种交易，并事先服用夜岚根，只是由于剂量太大，使得血液过于富集，最终意外导致了一次“爆管”事故。</p>
程瀚的心情颇为愉快：“总之，这是一个滥用药物的典型桉例。”</p>
至于夜岚根的来历。</p>
这太简单了。</p>
派出一只鸟，悄悄飞入胖子的办公室，往茶杯里洒一点粉末，这很难吗？</p>
*</p>
一刻钟后。</p>
程瀚进行了第二次推演。</p>
幻象显示的画面，是第十六小学附近。</p>
小学周边是人流密集之地，故而各种摊位不少，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大山。</p>
这位独臂汉子，正与妻子一起守着一个摊位，旁边摆着一张木牌，写着一行字：煎饼果子，2铜/个。</p>
今日正是两口子出摊的第一天。</p>
由于这是新鲜事物，生意自然冷冷清清。</p>
夫妻俩皆是一脸愁容。</p>
程瀚摇了摇头：“真是死脑筋！雇人排队、才艺表演、免费品尝等手段，随便用一个，生意会差吗？”</p>
虽然按照推演，只需等上一段时间，诡异带来的名气，便会让生意好转。</p>
但他决定出手帮忙。</p>
毕竟白票一件宝物，总得回报一下。</p>
程瀚握住一块木凋，轻轻摩挲一下。</p>
很快。</p>
各方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p>
第一批，是一名街头艺人，他走到摊位前，一边玩杂耍，一边喊着“两铜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p>
第二批，是一批推销员，他们人手一只盘子，其上放着一堆煎饼果子，切成了小块，拉着路人免费品尝。</p>
第三批，是二十多名顾客，在摊位前排成一条长龙。</p>
张大山两口子，开始惊得不轻，后来热情满满的投入了进去。</p>
程瀚微笑起来：“‘暗灵秘傀’确实好用。”</p>
这种极为强力的傀儡秘术，涵盖着多种超凡手段。</p>
先前对付死胖子的手段，叫做——暗人格。</p>
顾名思义，悄悄建立一个独立人格，他可以随时切换人格，并远程控制暗人格，宿主自身毫无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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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手段，叫做——植入记忆。</p>
一帮群演被植入记忆，认为自己接受了雇佣，前来为一个摊位造势，其潜意识会自发合理化一切怪异之处。</p>
当然。</p>
这不是白票。</p>
群演已拿到报酬。</p>
程瀚撸了一下猫头，总结道：“一名成功的傀儡师，应当永远藏在幕后，绝不在任何人面前现身。”</p>
“喵~”</p>
黑猫茫然。</p>
主人又干了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