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看向他:“要是受伤了的话,你得赔钱。”
景深阳嗤笑一声:“我还怕赔钱?等着,我这就给她包上两年的重症监护室……”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林沫沫叹气,摁住了他的手:“她没事,就是擦破了点儿皮而已。——你要是有钱没地方花,就给我涨涨零花钱吧,我正好需要买点东西,正愁没钱呢。”
景深阳问道:“你要买什么?”
“女孩子的东西。”林沫沫看着他,一脸坦然。
清纯小处男景二少爷再次被噎住,顿了好几秒才问道:“需要多少?我今天没带现金来,明天给你。”
“多少都行,你看着办。”林沫沫表示来者不拒。
景深阳笑了起来,眉角的戾气瞬间消散一半:“好。”
两人正说着话,杨勇母亲也坐在那里嗷嗷嚎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景深阳听得暴躁,转头就要下去再踹她一脚,林沫沫连忙将他拽进了房间里,然后关上门:“这不就听不到了?”
景深阳很意外:“隔音还挺好的。”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林沫沫拿出来一瓶营养快线,递给他,“杨秘书送来的。”
景深阳看了一眼:“你喜欢喝?”
“还挺好喝的。”林沫沫如实说道。
景深阳“嗯”了一声,又问:“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你家亲戚?不对,我记得你家里没有什么亲戚了。”
“杨勇的妻子和母亲。”
景深阳恍然大悟:“需要我帮你处理了吗?”
“那倒不用,她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你不理会她们,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景深阳又问:“那她们来找你做什么?”
“你觉得是来找我的吗?”林沫沫反问,“估计她们也没想到,景二少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还如此暴力不讲理。”
景深阳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怎么跟爸爸说话呢?要不是为了给你出气,我至于理会她一个没皮没脸的老太婆?”
林沫沫回道:“行吧,看在你是为了我出气的份儿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杨勇的腿,除了报工伤,没有其他的赔偿途径。”
景深阳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撞了他的那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孤家寡人一个,全部财产加起来也就一千来块。”
景深阳明白了,顿时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工伤也报不成。”
林沫沫不太关心这个,只要不再来烦她,杨勇一家人是从此发家致富,还是淹没尘埃里,跟她都没有丝毫关系。
门外面,杨勇妻子将婆婆搀扶起来,小声劝慰道:“咱们先回去吧,那个景家的二少爷,似乎不太好惹。”
杨勇母亲依然在骂骂咧咧,听到这话,又转头开始骂儿媳妇:“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姑娘都唬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张丽丽沉默着,不置一词。反正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她也早都麻木了。今天的事情,原本她也不想来的。虽然杨勇并不曾对她说过多少,但张丽丽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阵子,附近的小区都在说道这件事,她想不知道也难。
林沫沫祖孙俩在这栋危楼住了好多年了,既可怜又无奈。附近的人,也基本都认识这个小姑娘,因为她成绩实在太好了,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区里的前三名。这对一个饭都吃不饱,还要时不时为生活操劳的孩子来说,也着实不容易。
所以,当社区工作人员通知林沫沫,她即将到景家生活的时候,附近几个小区,简直就像炸了锅一样。
景家简直就是个传奇。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景家从发家到现在,少说也有两百年了,却是一代比一代强势。虽然这些年来景家越发低调,但却无人能够忽视这个家族的地位和存在。
景深阳成为林沫沫的监护人的理由,张丽丽也从各处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再加上从丈夫那边听说到的,自己也就很快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无非就是一帮富二代们,终于长大成人了,家里让他们出来刷刷存在感,便举办了一个慈善晚会。正好市里有个扶贫专题,是专门针对失怙儿童的,尤其是林沫沫这种,不上不下的年纪,福利院也没办法接手。
好巧不巧,景深阳抽到了林沫沫,成了她的监护人,照顾她到十八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