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好义小简王。俺也早就从良,投了禁军,现在简王府做护卫。”
“仁——侠侠侠好——义小——简简——王。”柳传峰结结巴巴地把这个名字说全。
此时的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掺和到了绝不该涉及的大事里。
“小...的...咕咕...”柳传峰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柳传峰,你进院子前,应该打听过徐二贵的底细吧?”赵似突然问道。
柳传峰猛地抬头,看清楚赵似的神情,像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打听过,有不少消息。”
“说!”赵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柳传峰吞了一口口水,还想讨价还价,可是看到赵似平静如水的脸,吓得一哆嗦,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徐二贵有三兄弟,大兄徐大贵早几年就病故了。小时候家里把一个弟弟送去大户人家做伴随...徐二贵早几年成了家,有个四五岁的儿子...听邻居说,徐二贵在里城某家酒楼做事。有人打听,他总是很矜持地不肯明说。”
赵似冷然一笑,“动作挺快的。徐同安是徐三贵,他还有个兄长徐二贵的消息刚出来没多久,你们就把他的底细打听出来了...”
说完,赵似指着柳传峰对岑猛说道。
“俺答应过,这个柳传峰归你处置。”
赵似说完转头往正屋里走,边走边说道:“大家找找,屋里应该有徐二贵在哪家酒楼做事的线索。”
岑猛站在原地郁闷了。
你答应过,什么时候答应的,俺有问过吗?
这个柳传峰就是个麻烦事,杀了吧,就是不讲道义了,自己良心过不去。不杀,又怕走漏了风声。
嗯,走漏风声?是啊,要是殿下担心这厮走漏风声,还会交给俺处理吗?
殿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
“先委屈下你,待会俺们离开后再放了你。”岑猛把柳传峰捆了起来,再用布团堵上嘴。
“你是个聪明人,待会逃脱了知道怎么说吧?”
岑猛期待着柳传峰的回答,却看到对面这家伙眼珠子乱转,许久不出声,正要发火,发现自己把人家的嘴巴堵上了。
柳传峰的嘴巴一被掏开,忙不迭地应道:“自在郎你放心,俺知道怎么办。等你们走了,俺赶紧回去叫人来,把尸体悄悄运走。这回雇主给的钱多,打得有埋伏。打行里早就预备下安家费和烧埋钱。干俺们这行的,已经料到,早晚都是横死的命。”
“回去后跟你家余大郎说一声。收手了,不要再趟这滩浑水了。”
“自在郎,天地良心,俺们要是知道这事牵扯这么大,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柳传峰叫起了撞天屈,“只是自在郎,简王爷怎么屈尊趟这滩浑水?”
看到岑猛眼睛里的凶光一闪,柳传峰恨不得把自个埋土里。
“自在郎,你赶紧把俺嘴巴堵上。这张破嘴!俺真他娘的想找针线给它缝上!”
岑猛把柳传峰嘴巴堵上后,走进北屋。
除去薛番子在院子里警戒,其余的人都在搜寻相关线索。
明朝霞从厨房拿着一件东西出来,递给了赵似。
这是一件金边百花荷枝纹的酒盅,十分精致华丽,跟这个院子,跟这几间俭朴的房屋格格不入。
赵似拿着这个酒盅仔细看了一番,突然笑了。
他顺手把酒盅递了出去,“你们看看,是哪家酒楼的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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