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高年级的学生,所在教室离校门口都比较远。
想到这儿,李峤提着网兜往后找,终于顺利找到教室。
桌子椅子破破烂烂。
许多桌肚子下面没有木板。
这样的桌子,如何放书呢?
报到后交完学费,住宿费,班主任周老师给了她一把宿舍钥匙并告诉她宿舍号。
她又是兜了一大圈才来到宿舍。
泥巴地,旧墙皮。
木床一晃一吱呀。
风吹房门,发出桀桀桀的声音。
活像恐惧电影里头的惊悚配乐。
宿舍四张上下铺住八个人,已经来两个了。
其中一个熟络道:“呀!李峤,你也复读啊?”
李峤背脊一僵,赔笑道:“真巧,想不到还会再见到你。”
“你们几个有点眼生啊。”与李峤搭话的女同学对杜欣欣几人道。
“你好,我们是李峤同村的知青,我叫杜欣欣,她叫王囡囡,她叫刘静,我们还有两个男同志在外面,今儿特意送李峤来报到。”杜欣欣介绍道。
“哦,我叫胡秀芳,她也姓刘,叫刘兰兰。你们好。”
李峤不动声色记下同学们的名字。
一群姑娘们合力打扫室内的卫生,整理内务。
安置稳妥后,李峤领杜欣欣等人参观校园,自己也在暗中观察,一整个校园逛完,连个操场都没有,唯一个一个活动范围大的地方是杨树林。
送走知青们。
李峤返回宿舍,刚跨进门槛就见到了笑容灿烂的李金花。
“三姐,我们又住一起了呢。”
李峤皮笑肉不笑的咧嘴:“是啊。”
“三姐夫走了吗?”李金花故意道。
同学们八卦的支起耳朵。
尤其是胡秀芳,两道眉毛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李峤,你结婚了啊。结婚咋还来读书?对象是谁啊?是你以前提过的,你们村的大学生?”
李金花看好戏似的等李峤回答,秦谨的名号,整个公社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峤只要一说,往后谁也不会跟她相处。
那些看她漂亮对她好的男同学,肯定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李峤大大方方道:“结了快两月了,对象不是之前那个,是冯家村的秦谨,你们可能都听过他的名字。”
“冯家村?不会是秦二流子吧?”
李峤:“.......”她纠正道:“叫秦谨。”
不出李金花所料,舍友们议论交头接耳,亦或互相交换眼神。
挨着李峤坐的姑娘,屁股不由往外挪了挪,生怕挨着啥脏东西一样。
“你咋嫁给二流子了,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的啊。”胡秀芳不敢相信道。
李峤扶额:“哪有那么多强迫啊,你想太多了。这门亲事是双方父母撮合,我同意的,两厢愿意。”
其实这门亲事,不仅原主不乐意,秦谨同样也不乐意。
听村里人说表面上她的父母找秦谨是因为两人从河里上来有风言风语。
实际上是怕她因为和蔡合川处过对象嫁不出去,秦谨这个倒霉蛋救人正好成了接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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