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一走,李峤也知道刚才躲草垛后的人是谁了。
怪不得她觉得那身绿衣有点眼熟。
李金花昨儿穿得就是这身。
她可算明白李金花为何异常。
因为对方一早便计划了好喊秦谨捉奸。
但有一点她想不通,李金花怎么知道蔡合川会来她家?
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惊恐盘踞内心。
她再没有心思看书了。
干坐着容易胡思乱想,她干脆用打扫卫生来转移注意力。
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后,外出前捡别人扔掉的菜叶喂兔子。
返回时遇上秦老太太喝完的喜酒,打招呼道:“奶奶,吃好啦?阿谨呢?”
“诶,那个臭小子,正跟人胡吃海喝呢。”秦老太太见门口一地的水印,念叨着:“峤峤,谁泼的水你见了吗?”
李峤不敢应答:“没见。”
秦老太太骂骂咧咧:“八成是臭小子又得罪了谁,人家上门警告来了。”
李峤暗暗吐舌头,抱歉让二流子背锅了。
她喂完兔子清理兔笼,倒粪便又和青年点的杜欣欣一行对上。
几人相互问候。
李峤从杜欣欣嘴里得知秦谨醉酒上了冯光棍的床,立马跑去接人。
杜欣欣叹气:“李峤真是可惜了,不仅长得漂亮,还认真上进,咋就嫁给秦二流子呢。”
王囡囡道:“要么你以为她下功夫考大学干嘛?”
“你认为她考上大学会离婚?”
“铁定的啊,听说她之前处得对象就是大学生,因为家里不同意,闹得要死要活........”
“......”
李峤来到冯光棍家,对方正站堂屋门口骂人,被骂的对象当然是秦谨,他把人家婚床占了,新娘子没地坐,只得出屋。
秦谨无理还强占三分:“老子可是童子,给你俩压床大吉大利,不给老子红包还撵人,识不识好歹?”
音落院子里凑热闹的捧腹大笑,结了婚他还童子。
“童子,你媳妇儿来了。”
秦谨喝得晕乎乎,听到媳妇两个字勉强爬起来。
就见李峤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走上前,温温柔柔道:“阿谨,回家了。”
秦谨心口莫名一软,脚步踉跄着跟她。
李峤赶紧扶住,跨出门槛为秦谨酒后唐突道歉:“冯大哥,嫂子,占了你们的婚床真是对不住啊。”
冯光棍见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言重了言重了。”
......
李峤扶醉鬼回到家,累得气喘吁吁,抱怨道:“每次都会醉,每次都要喝。”
秦谨忽地睁开眼,捧住她的脸不容她挣扎,仔细端详道:“你咋长得这么好看啊?唇红齿白的。有,一句诗叫什么来着,驴边人似月,告月疑霜雪。”
李峤差点笑死了:“分明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没文化真可怕。
“你!是我媳妇不?是我媳妇就不能笑话我,赶紧给我道歉。”
李峤无奈,对待醉鬼得顺着。“好吧,我道歉,不该笑话你。”
“这,还差不多!”
秦老太太倒水进屋,瞥见室内的情形,笑盈盈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替两人关上门。
想着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抱上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