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大长公主生气,「懒得说你。」
她拿过桌子上的两坛酒,「这两坛都给我,你一坛也不许喝。」
老护国公连忙说:「哎呀,就你那点儿酒量,还是别糟蹋好酒了。」
盛安大长公主不听,让人将两坛都收了起来,「都拿走,不许这老东西喝我乖孙拿回来的酒,他有本事自己去买。」
老护国公瞪眼。
盛安大长公主来了脾气,「你也不用瞪眼,这天底下就没有一边嫌弃苛责一边美滋滋享受我乖孙孝敬的道理。」
老护国公没辙,只能干看着人将两坛酒都收了起来。
傍晚,大皇子府也在谈论苏容。
燕礼询问大皇子妃,「数日前你说请端华带着那个苏容来府做客,端华一直没应帖子,你说是不是一直在谋划退婚之事?」
大皇子妃摇头,「我也不清楚,要不明日我再下一封帖子?再请一回?」
燕礼点头,「请,探探她们的口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理说苏旭任江州刺史,已借由周顾,搭上了东宫的船,已跟东宫走一路了,与护国公府的婚约,合该继续死绑着才是,如今那苏容竟然只身一人前往护国公府退了周顾的婚,真是匪夷所思,我已派人查了,但查来查去,都没什么眉目,只说那什么苏容自己觉得与周顾不合适。」
大皇子妃道:「此事交给我,若明儿我再下一封帖子,端华再推脱,我就亲自登门去。」
燕礼颔首,「行。」
他拍拍大皇子妃的手,「此回科考,十分顺利,太子严防死守,没让我与二弟从中得手扰乱一二,父皇对太子是既满意,又觉得受威胁。」,他哼哼地笑了两声,「太子是不敢出错,而父皇是等着他出错,我与二弟,总会有机会的。」
大皇子妃温柔地宽慰大皇子,「殿下您别急,时日还长,父皇的日子还多,咱们慢慢与太子耗。」
「没错,看谁耗过谁。」大皇子发狠,「总有他燕回声百密一疏之时。」
消息也传进了宫中,总管大太监余安趁着皇帝批阅奏折中途休息的空档,他将苏容登门退婚之事禀报了。
皇帝也惊讶,「你说苏旭的那个庶女,孤身一人,去护国公府退了周顾的婚?」
余公公点头,「没错,外面都传遍了,老奴也派人去证实过了,是真的。」
皇帝稀罕,「什么理由?」
「说是不敢高攀,脾性不相投,性情不合适。」
皇帝倒是很好接受,「嗯,确实如此,苏家小门小户,配赫赫威名的护国公府,简直是蚂蚁攀树,兔子摘桃,门不当户不对。苏家退了这桩亲事儿,倒是有自知之明。」
余公公看了皇帝一眼,斟酌地提醒,「但是婚约是怎么订下的,至今还不清楚,护国公府瞒得严实,江州苏家那边也没口风漏出来,虽然如今退婚了,但内里怕是没这么简单。如今外面都说是因为清平公主府对苏家那小庶女施压,才使得其退了一门难求的好婚事儿。」
皇帝闻言搁下笔,「那个苏容呢?如今还住在公主府?」
余公公点头,「今儿公主府晚上摆了宴,据说是在庆祝苏容退婚,还请了舞姬,笙歌燕舞的,很是热闹。」
皇帝闻言气笑了,「这个清平,外面都传她破坏周顾这桩婚事儿,她倒是毫不遮掩。罢了,不必管了,只要不影响朝局,任她闹。」
余安也跟着笑,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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