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淮似有察觉,有些羞恼瞪了她一眼。
他瞪人时很凶,一双血红色的眸阴沉沉的,其中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一样,五官很好看,有着男性的硬挺但又不缺少精致,只是气质太凶了,寻常人根本不敢看他,还别说去注意他的长相了。
所以月白很佩服这个兽人。
他是怎么在自己的奴仆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状态中,就好像闻不到萧应淮的味道一样,还敢来上前挑衅。
珍惜遇到的每一个这样的人吧,毕竟这么蠢的大傻子属实不多了。
“啊——救命——救命啊!有贱民要杀贵族了!”
忍着疼痛,他一手扒着地往前爬,一边喊叫。
在看到自己那群没用的奴仆早就跪了一地正发着抖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说,谁是贱民?”
脊背被踩住,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只是轻轻一踩,但只有兽人知道,他的脊梁骨此时此刻都要被踩断了。
“我我我是贱民!我是贱民!饶命啊——我闻不到味道!!”
恐惧让他下意识把自己的残缺喊了出来。
月白一脸的了然。
那就怪不得了会带这么多人了。
对兽人来说,没有嗅觉等同于丧失了辨别天敌的能力,所以他才像是看不到萧应淮一样。
“萧…………”
月白叫了一个字。
原本好像打算把人直接踩死一样的萧应淮把脚挪了下来,扭头看过来:“嗯?”
月白走过去,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别杀他,留着还有用呢。”
那兽人立马痛苦的高喊道:“对对,别杀我别杀我,我是族长的儿子!我很有用的!”
萧应淮十分配合的“哦?”了一声。
在那兽人心里一咯噔着急证明自己的时候,月白这个老阴逼开口了。
“快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证明你自己的身份!”
根本没去想钱的多少跟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关系的兽人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并且讨好又恐惧的道:“那些奴仆身上也有!您要是想杀人就去杀他们,随便您怎么杀,只要放过我就行!!”
看着面前这张笑的丑陋眼泪鼻涕糊的到处都是的脸,萧应淮厌恶的移开了目光。
月白把他的荷包捡起来,打开看了眼。
好小子,全是小金豆啊。
“你有圣果吗?”
那兽人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迟疑道:“没有………”
他又不是幼崽,哪里用的到那种果子。
月白点点头,像是随意一问。
兽人趴在地上想了想,难得聪明一回,他猜对方应当是家里有需要化形的幼崽。
“虽然我没有,但是我可以找人弄来!”
“只要你们放了我。”
他叫喊着,伸着那只还完好无损的想去抓萧应淮的袍角,可惜萧应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他所有的勇气轻而易举的碾碎。
他想不明白,刚才究竟是美色冲昏了头还是自己太蠢,怎么就忽略了这么一个煞神。
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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