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祭司大人有何要事,我定肝脑涂地为大人办好此事。”
他抬头看着从侍妾手里接过酒水的男人,脸上挂着忠诚的笑,心里却在琢磨希望是什么能让他捞到油水的差事。
诺亚笑了笑,浅金色的眼眸弯了起来,笑意渐渐荡开,银色的长发比拉基用过的任何华贵的绸缎都要漂亮,他们的祭司大人就像是造物主笔下最精致完美的画。
任谁看到现在的祭司,还能想象到千年前他残缺不全的模样,这不是神迹又是什么?
拉基从最偏远的小城考过来就是为了侍奉这伟大的神的宠儿。
在他痴迷的看着诺亚时,拉基心目中伟大的祭司大人缓缓开口。
“今天找你商谈的要事其实很简单。”
拉基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想怎么死?”
话音一落的那个瞬间,原本为诺亚斟酒的侍妾手突然一个哆嗦。
承载着红宝石颜色酒水的杯子顺着她的手滑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立马跪了下去,以额跄地浑身颤抖个不停却不敢开口求饶。
当那只指节轻弯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置信。
“起来吧,这么漂亮的脸磕坏了可就不好看了。”
原本脸色惨白的侍妾面颊上瞬间氤氲上一团潮红:“多谢……祭司。”
“本祭司只杀做错事情的人。”
他勾勾唇角,语气熟捻的对着还在发呆的拉基道:“你说对吧,拉基大侍。”
后者腿一软,弯了膝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听着都疼。
“祭司大人,我我对您忠心耿耿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
他一向习惯了看祭司杀别人,每次都嘲笑那些人是软蛋,但真当这把屠刀落到自己头上时,他才知晓其中滋味——
那种冷汗淋漓浑身僵硬的恐惧感。
尤其他们命运的主宰者还是个在谈笑间轻易夺你性命的主儿。
诺亚看着他这副倔强,还以为自己能逃脱罪名的样子,唇边笑意更深。
他跟斯言不一样,一个是因为姒漫一句话不得不笑来掩饰自己的冷漠,而诺亚是真心喜欢笑。
在很多年前,在他发现下属会凭借天气来揣测他心情的时候,那种被人窥视的一干二净的慌张感在他用笑来代替一切情绪后,彻底消散了。
这是个好武器,可惜姒漫却只教了斯言。
“你拔掉的那些鳞片放在了哪儿?”
一听这话,拉基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是祭司真的看上了那只小怪物,打算秋后算账。
当即松了一口气。
“都被我收了起来。”
“祭司大人,这真是个误会,当时那小兽被我的人救下后,身上覆着许多的嗜血虫,我是为了救它性命才让人拔的啊。”
诺亚挑挑眉:“是吗?”
拉基连忙道:“是啊是啊,祭司大人。”
“那我还得替我弟弟谢谢你了,能钻透龙鳞的嗜血虫那还真是不得了。”
此话一出,拉基就像是被人扇了个大逼斗一样直接蒙了。
龙......龙鳞?
“什么……那怎么可能是……是龙呢。”
龙族出了名的护短,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伤害了他们的幼崽。
这可是能掀起两族战争的大罪啊!
“祭司饶命啊——”
…
目送诺亚走后,月白本想悄悄跟过去看看那个拉基是怎么死的,她还想知道船上那个人族阿婆现在怎么样了,结果已经看到她身影的龙崽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
“漫漫,我是不是隐瞒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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